歐陽籬月不想做的,沒有人可以去勉強,沒有人可以去說服,其實能牽動歐陽籬月情緒,讓他做出改變的人曾是出現過的,隻是早已經死了,那便是歐陽籬月的妻子楚綾娘。
“我……我求求二位了,你們在明月山莊守護多年,定然能說得上話,請你們進去告訴莊主,白墨岩與林翌凡求見,請他務必見我們一麵。”白墨岩說著真的跪了下去,白玉籃竹二人見狀一下子也驚住。
眼前這個人可是萬人之上的君主啊!君主曆來隻跪天跪地,今日竟然跪在了他們麵前,理由不過是放他進入明月山莊,即便隻是一般的男子,也是不輕易下跪的,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這個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竟然會如此放下尊嚴,這實在是讓白玉籃竹二人震驚。
“少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籃竹說著連忙扶起白墨岩,然後轉頭看了白玉一眼,顯然是心軟了。
“唉!”白玉也歎了一口氣,神色也是為難。
“想必你說的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是你自己吧?那個人是誰?你把他帶過來吧!”最後,白玉終於也是鬆口。
白墨岩聞言,連忙向林翌凡跑去,把林翌凡領了過來。
“這位公子可是病了?”籃竹開口。
“嗯,翌凡得了很奇怪的病,所以非找歐陽莊主不可。”白墨岩回。
籃竹看向白玉,然後開口到:“師兄,你也懂醫術,你先為這位公子看一看吧!”
“嗯!”白玉說著把起了林翌凡的脈,然後又看了看眼睛,隨即拿出匕首在林翌凡手指上劃了一個小口,白墨岩見狀準備阻攔,卻被籃竹搖頭製住。
白玉看完卻是皺起眉頭,然後用眼神示意白墨岩跟他走開。
白玉帶白墨岩走到了一邊,然後嚴肅的開了口,“如若是因為這個你要去見莊主,那麼我想你不用進去了。”
“怎麼?莫非你可以治?”白墨岩頓時臉上布滿希望,下一刻卻被白玉的話擊得粉碎。
“不是,我當然治不了,因為莊主都治不了。”白玉卻是回到。
“不可能!歐陽籬月可以醫死人,肉白骨,怎麼可能治不了翌凡?!”白墨岩頓時緊張起來。
“不錯,可是莊主唯一治不了的便是七月含香毒,這種毒藥極其罕見,毒性極強且可怕之致,中此毒者,先是失去嗅覺,然後再失去味覺,然後是視覺,聽覺,觸覺,然後全身肢體僵硬,不得動彈,最後便是全身皮膚腐爛,這也將是生命最後一程,現在他已經到第二階段,進入第三階段,而且,七月含香,是沒有解藥的,也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治,你還是好好陪他,讓他開心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吧!”
聽聞白玉的話,白墨岩瞬間覺得天都黑了,“七月含香”,他聽過這個名字,是歐陽籬月親自說的,毒性和白玉所說的無二。
“怎麼可能?不!莊主一定有辦法!莊主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白墨岩狀態已經接近癲狂。
“你不願意相信也沒有用,事實便是事實,其實莊主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可以解這個毒,因為莊主曾經的夫人便是被人逼著喝下了七月含香而亡的,莊主曾經也是嚐盡了所有的方法,想得到七月含香的解法,可是都失敗了,最後莊主夫人還是離了世,莊主就從此性情大變了。
莊主夫人是莊主最心愛之人,若是可以,他又怎麼會放棄呢?莊主醫術無人能及,卻救不了自己最心愛之人,他也努力過,隻是至今,他都沒有找到解此毒的方法。”
聽聞白玉的話,白墨岩眼神呆滯,說不出任何話,隻是不停的搖頭。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現在你做什麼都隻是徒然,七月含香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藥,隻要中了此毒,那便是必死無疑!你即便是再去尋其他方法,最後都不會有結果,因為莊主救不了的人,世上便沒有人能救了。
你也不用心存僥幸,如果是武功,也許厲害的人大有人在,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高人隱於山中也是有可能的,隻不過如果說醫術,那麼你不會再找到第二個能與莊主相提並論的人,因為這個人根本不會存在,你還不如好好利用他剩下的時間,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你若不信,你可以強行進入明月山莊,也可以去試其他方法,但是你這樣做隻不過是用更多的犧牲,換一樣的結果罷了,我言盡於此,如何選擇便是你的事了。”白玉說著走開了,留白墨岩在原地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