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林翌凡冷冷的開口說到。
“我找你有要事。”白墨岩回答,眼神鎖定林翌凡,完全沒有分給歐陽籬月半分,歐陽籬月見狀也識趣的說了一句“看來這個自稱我“朋友”的朋友不是來找我的啊!那我便先走了。”然後退了出去。
“什麼事?”林翌凡依舊語言冰冷。
“翌凡,就此作罷吧!你要這個天下,我為你親手奉上,不要用戰爭的方式,即便是真的得到了,你也會不安愧疚一輩子的。”白墨岩看著林翌凡,眼裏竟滿是疼惜。
“你以為你很懂我嗎?太子殿下!”林翌凡也看向白墨岩,可這一刻的林翌凡,竟讓白墨岩感到無比陌生。
白墨岩從懷裏掏出聖旨遞給林翌凡,“我的確是太子,是司馬炎的兒子,我的父親與你有仇,我不否認,但是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看看這個聖旨,是皇上親下的,他承諾隻要你們降了,他可以既往不咎。”
林翌凡沒有接過,隻是將白墨岩的手拍開,“原來太子是來做說客的啊!那麼恐怕要讓太子失望了,我賢陽軍局勢大好,拿下梁國指日可待!你們梁國是有多沒人了?連太子都派上場了。”林翌凡笑。
“翌凡明白我是什麼意思,現在皇上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再等等,待他西去,到時候,我直接把皇位讓出來,你要的一樣可以得到,也不用死那麼多人,不是更好嗎?”白墨岩有些急到。
“相信一個仇人,聽起來不可笑嗎?即便你真的願意讓出皇位,連複仇都要別人讓,這不更是代表了林家輸得一敗塗地嗎?白墨岩,你今日是來羞辱我的吧?”林翌凡語言中夾雜了些許恨意。
“我隻是不想你把自己逼成連你都討厭的樣子,你如若是覺得是我讓出去的覺得丟人,那麼你大可殺了我,這樣你也不過是個謀反的名義,而死的也不過我一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林翌凡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拔出了放在一旁的佩劍,劍尖直抵白墨岩胸口。
白墨岩卻毫無畏懼,也不躲避,“我沒有以為你不敢殺我,隻是即便你要殺了我,我也要這麼做,我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一切,今日要麼你答應我,要麼殺了我,我不想眼睜睜看你變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人,我的翌凡不是那種人。”
“好!既然你非要這樣,那麼父債子還,你父親殺了我父母,我就親手殺了你!”林翌凡說著真的將劍刺進去了一分,鮮血一瞬間冒了出來,染紅了一片。
白墨岩看看胸口的劍,再看看林翌凡假裝平靜卻微微顫抖的手,然後雙手用力的握住了劍鋒,鮮血從指間迅速滑落,如雨滴般滴落在地。
“如若我死了會讓你減輕仇恨,及時回頭的話,我願意一死。”白墨岩揚起一絲微笑,仿佛沒有絲毫痛覺。
“你在試探我?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林翌凡握著劍的手緊了幾分,呼吸越來越重。
白墨岩則閉上了眼睛,依舊絲毫不懼。
“好!我不殺你,但是不是因為我不忍心,隻是因為你是梁國太子,可以把你關起來作為籌碼,到時候儲君都落入了我們手中,梁國更會亂成一團,那時候說不定我要拿下梁國就更容易了。”最後,林翌凡敗了,他確實不忍心,他下不了手,但是林翌凡卻給自己的不忍心找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白墨岩聞言卻突然睜開眼,然後哽咽的說到:“所以真的沒有任何餘地了是嗎?”白墨岩的眼神流露著無比的失落與難過。
“沒有!”林翌凡快速回答,自認為他勝了白墨岩,破了他的苦肉計。
“既是如此,那麼希望你日後能做一個好皇帝吧!我隻能陪你到這裏了。”
聽著白墨岩的話,林翌凡隱隱有些揪心,一絲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但是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白墨岩上前一步,用力的將劍一拉,隻聽見“噗”的一聲,劍尖刺入心髒,血腥味蔓延開來,林翌凡嚇得呆住,白墨岩倒在了血泊之中。
林翌凡睜大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卻還是有要窒息的感覺,腦袋是一片空白,最後無力的跪下下去,他從未想過,原來心可以痛成這個樣子,他後悔了,從白墨岩倒下去的那一刻他便後悔了。
自己為什麼非要堅持呢?其實戰爭也是他痛恨的啊!可是自己卻非要和他賭這口氣,就像之前把他賣入紫姬閣一樣,自己明明會不安,可是偏偏要爭這口氣,此刻,他恨極了自己。
“來人!快去把歐陽軍師叫過來!快去!”林翌凡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的,門口的侍衛聽到後都不敢進去看是什麼情況便跑去找了歐陽籬月。
歐陽籬月進來看到那樣的場景也嚇了一跳,連忙摸了摸白墨岩的脈搏,然後又查看了下白墨岩的傷口。
“怎麼了?他怎麼樣了?”林翌凡有些顫抖的望向歐陽籬月問到。
歐陽籬月也轉頭看了看林翌凡,卻是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