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飛帶人殺到時,地下拳場內已經沒有人了,隻有地上留下的一點點血跡,還有馬仔們丟下的垃圾。
王小飛站在場內向四周看了看,這個拳場不錯,雖然顏色灰暗了一些,但一旦到了晚上就會變成群魔亂舞的魔窟。
陳鐵從外麵走進來,他聽說王小飛要到臨市來,便帶著人過來了。關忘已經到了登州,他也不用整天在那裏盯著了。
陳鐵看看四周懷念的說:“表哥,還記得這裏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
王小飛摸著山羊胡,難得露出溫和的笑意,笑容中沒有一絲的狡詐,他說道:“當初我都在這裏打過拳,就為了一頓飽飯。”
“不堪回首啊!”陳鐵走到拳場內的拳手休息的角落,摸了摸旁邊柱子上的鏽斑,感慨道:“沒想到還能回來,不知道來場主過的怎麼樣。”
當初王小飛和陳鐵混的很慘,什麼事情都幹過,陳鐵退伍後為了吃頓飽飯,也在地下拳場打過拳,別看王小飛瘦,也在輕量級組打過幾天。
地下拳場沒有任何規範,就是兩個流浪漢,也會被安排打一場。
拳賽的標準隻有一個,就是血腥刺激,能讓看拳賽的人嗨起來。
這時一個胖乎乎的老頭被馬仔捆著帶了過來,這個人正是地下拳場的主人老場主,這人一臉橫死肉,也是本地一個凶悍的大哥,不過在龍堂的大軍,在彪悍的人也尿了。
老場主沒有認出王小飛和陳鐵,在他拳場裏打過拳的拳手,有幾千人,他那裏能夠一個個全記清楚。
當初王小飛和陳鐵,在拳場呆的時間也不常。
“老場主,這個地下拳場是你的吧。”王小飛笑哈哈的問著。
老場主急忙說:“大哥,我沒有投奔雷人幫啊!”
”老場主,你在北區混這麼多年,也算是個老人了,應該明白有些事情,不應該是你摻和的吧。”王小飛說的不緊不慢,透出一股的冷漠。
老場主冒出一腦門的冷汗,他急忙推卸責任,哀求的說道:“大哥,不怪我啊!都是雷管那小子搞出來了,現在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蠻橫,要不是我手下有幾個能打的,我早就被雷管給滅了。”
“你害怕雷管,就不害怕我們龍堂?”王小飛冷冷的說著。
“怕,怕。”老場主腸子都悔清了,當初就不應該相信蘇周周的,他比雷管還早投靠雷人幫,不然也不會向蘇周周和雷管提供場地。
龍堂殺過來時,老場主以為蘇周周會帶著人跟龍堂火拚,沒想到蘇周周竟然跑了,他沒來得及跑,才會被龍堂的馬仔抓到。
“老場主,雷人幫在登州和青島的勢力都被驅散了,雷人幫想南下隻有空著手坐飛機、火車南下在集合,一群外來者連家夥都沒有,來多少我能弄死多少。”
王小飛這是說給老場主聽的,然後說道:“至於你們這些地頭蛇,龍堂當初不動你們,是想給大家留活路,是和諧社會救了你們,但你們不願意和諧的話,我們也很樂意把你們都和諧了,明白嗎?”
“明白。”老場主使勁的點頭。
“我也不為難你,帶我的人把雷管找出來,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王小飛並不指望老場主能找到蘇周周,把雷管找出來就行,幹掉雷管殺一儆百,沒有人依附,蘇周周那點人,根本折騰不起來。
“我……”老場主猶豫了,如果他出賣道上的兄弟,以後恐怕就不能混了。
王小飛拔出刀橫在老場主的脖子上,冷笑著問道:“你是準備被和諧掉嗎?”
“我說,我說。”
老場主把知道的都交到了。
王小飛正要帶著老場主去抓人,電話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張小龍來電。
“房東,我現在準備去和諧幾個地頭蛇,一點點把蘇周周逼上絕路。”王小飛自信滿滿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