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到身後,這是到上海後,第二次被迫躲到車後麵了。
…………
狙擊手躲在遠處一棟高層住宅樓樓頂。
偽娘馬仆真又扣動了兩次扳機,分別擊殺了兩個義幫幫眾。
楊義輝在幫眾的護衛下,退入了夜總會。
“算你運氣。”偽娘馬仆真淬了口,又把瞄準鏡對準張小東的汽車,試探的開了一槍,因為風的關係,打碎了前擋風玻璃。
“你也很運氣。”
偽娘馬仆真放下槍,將一個繡著鄒字的布條丟近樓梯間,他跑到大樓的另一邊,拽著纜繩滑到樓下的花園內。跑出小區,鑽進一輛紅色的大禹,迅速的離開。
五分鍾後,義幫幫眾才殺到,人已經不見了。
隻發現了一個布條。
紅色大禹內,馬仆真對開車的男人說:“李先生,對不起,我沒有打死楊義輝。”
“沒關係,這樣就足夠了。”
開車的男人有一張大餅子臉,略微有些禿頂,帶著副老土的黑色全框眼睛。他伸手摸著馬仆真的大腿,笑的十分齷齪。
“好好幹,完成下一步,你就離開上海。我在國內安排了整容醫院,等做手術,以後就跟著我吧。”
“是。”偽娘馬仆真的聲音,有著期待與興奮。
這對變態說的是韓語。
開車的男人叫李勝民,是韓國黑幫奔雷堂的堂主,他在上海潛伏一年多,就是要找機會對付楊義輝。
新4號不知侵占了日本市場,也衝擊了韓國市場。
楊義輝雖然靠新4號掙了前,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國內的很多,國外的更多。
偽娘馬仆真五年前來到上海,在鄒月的公司內工作,潛伏了五年才得到鄒月的信任,被安排在鄒蓓蓓身邊。
這次動用偽娘馬仆真,因為韓國人有更加惡毒的計劃。
李勝民送馬仆真到地鐵站入口,將一把匕首交給馬仆真,便開車離去。
馬仆真坐地鐵回到據點,在閘口區的一間地下舞廳。這個時間段人還不多,大廳內隻有錢包包一個人,還有四個小哥在門房裏打牌
錢包包剛接了一個電話,顯得十分的興奮。
“聽說沒有,楊義輝被人狙擊了,受了重傷,怎麼不打死這老貨。”
“這麼值得高興嗎?”
“不值得高興嗎?”錢包包腦子不太好使。
“楊義輝被狙擊,我們的嫌疑最大,又要火拚了。”馬仆真露出很擔憂的表情。
“火拚好啊。正是我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錢包包踩著椅子,展現肌肉的力量。大聲的叫嚷:“哥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哈哈哈。”
馬仆真走在錢包包身後,用手捏了捏錢包包的胳膊,像石頭一樣堅硬。
“不錯吧,為了這身肌肉,我每天要練四個小時。”錢包包自豪的說著。
馬仆真低聲道:“包包,對不起。”
馬仆真拿出李勝民準備的匕首,從後麵插入了錢包包的後心,這把匕首上塗油劇毒,從傷口處流出的血,已經是黑色的了。
匕首露在體外的根本刻著一個字:義。
錢包包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看著馬仆真。
“你……我……你……為……為什麼。”他到死都不明白。
馬仆真又開槍打死了看門的小弟,他們死在牌桌邊,死了也可以當賭鬼,不會寂寞。
離開舞廳,馬仆真打電話給李勝民。
“李先生,第二步完成了。”
李勝民正站在馬仆真的房子裏,在他腳邊躺著一具和馬仆真體型差不多的屍體,屍體的背後也插著把匕首。
匕首上也有一個字:義。
“舞廳東邊路口,有一輛紅色大禹,鑰匙在路邊花壇內的紅石頭下麵,車上有機票和簽證,你直接去機場。”
“明白。”
“再見,一路走好。”
“明白。”
李勝民和上電話,點燃了馬仆真的房間。在火光的映襯下,李勝民的大餅子臉,顯得更加碩大,更加的猙獰。
20分鍾後,一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的紅色大禹突然爆炸,司機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