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小姐,剛才我認錯了人,不小心占了你的便宜,可我卻不知不覺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用糟老頭的話講,這已經是泄露了天機,我隻希望侯小姐和在坐的各位不要亂傳,否則……必遭天譴。”張小龍看著侯瑩鄭重說道。
“放心,張先生的事情我們也不敢隨意亂傳。”侯瑩與二哥侯德海對視一眼,落落大方坐下來,指著沙發道:“小龍,你也坐吧,剛才的事我沒放心上,你也不用多想,回頭我還有事,現在我們來談黑鐵酒吧的事情。”
張小龍平複了一下心情,點頭坐下。自進來開始他就沒好好關注侯德海,此時他才看向那個長相有點陰險的男人。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傭人,葛倫給張小龍的感覺就已經很陰沉了,侯德海更是鷹眼勾鼻看上去十分精明,估摸著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瀟灑高貴,十足的有錢人姿態。相反,侯瑩卻是一身在大街上隨處都能看見的女人休閑打扮,顯得平易近人,有親切感。
“房東,聽說你不愛聽別人叫你的本名,所以我還是叫你房東好了。”侯瑩剛欲說話,這時侯德海拿起桌上一瓶波樂多上等CHATEAU紅酒斟了一杯遞到張小龍麵前,舉手投足間姿態優雅,左手端起酒杯微微搖晃著,道:“房東,你是張先生的弟子,三妹請你來管理酒吧的保衛工作,按理說我不該插手,不過黑鐵酒吧我也有30%的股份,而且保衛工作是整個黑鐵酒吧最為重要的一環,因為前來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個個都有點家庭背景,有時候鬧點小事是很正常的事情,而這時侯就要靠酒吧經理和保衛科的人來協調處理,所以說……我對新來的保衛科經理還是比較重視的。”
張小龍不知他想說啥,望著他安靜聽著。侯瑩也保持沉默的坐在那。她自然知道自己二哥想說啥,隻是對方沒說完她也不好表態。
“當然。”
侯德道笑了笑,又道:“我並沒有懷疑你的能力,而是黑鐵酒吧有整整有五十名保安,分兩班輪流值班,這些人個個囂張跋扈,我怕你初來乍到壓製不了他們,所以我想讓葛倫協助你共同管理,你當正他做副,不知房東你覺得如何?三妹,我這樣安排,你有沒有什麼意見?”
“我沒有意見,二哥說什麼都好。”侯瑩恬靜一笑,看向張小龍,“小龍,你覺得呢?”
“我?”
“我自然也沒問題。不過。”
張小龍左右望了兩人一眼,對侯瑩叫自己小龍特別親切,從侯德海的話裏,他也看出侯德海應該是針對侯瑩的,畢竟侯瑩不是他的親妹妹。如果兩人暗地裏爭奪,張小龍自然是要幫著侯瑩,不管如何,他對侯瑩已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可說把她和死張瑩當成了同一個人,事實上兩人也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張小龍想,世界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張瑩是他親手埋的,自然不可能複活,但侯瑩與他長得如此像,兩人應該有點關聯才對。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張小龍都是站在侯瑩這邊的。
張小龍是個善於揣摩別人心裏的人,這點是他常年在東北聖山捕捉野獸時磨礪出來的一種習慣,與恬靜的侯瑩有著共同點,腦袋瓜子轉了轉,謙遜道:“我一樣不懂,當個看門的保安就可以了。說實話,我對管理也沒啥經驗,習慣獨來獨往,一來就讓我當經理估計做不來,到時別把事情搞砸了才好。再說,我這人比較平庸,能找份安穩的事做不被餓死就好,沒想過要一步登天。如果侯小姐不嫌棄,我到是想跟在你身邊做個保鏢什麼的。”
“哦。”
侯瑩和侯德海都是同時一怔。
侯瑩迎上張小龍的目光能體會到那種出自內心的真誠,應該是想對自己好的那種感覺。而侯德海的想法又同,同樣的一句話落在他耳裏變了味。越是喜歡算計別人的人疑心也就越重,張小龍表麵上看起來是謙遜,甚至表現有點自甘墮落,說出的話像那扶不起的阿鬥,但侯德海卻把他看成了倒向,在倒向侯瑩。侯德海本身就嫉妒父親偏愛這個與自己沒有血緣的妹妹,更不願承認侯瑩比自己能幹,聰明。就連價值幾千萬的黑鐵酒吧侯軍都分了大半股份給侯瑩,自己卻隻占了30%股份,做為親兒子的侯德海心中自然不服,明麵不敢違逆父親,暗中則與侯瑩對上了。
侯瑩讓黃永光找張小龍過來做黑鐵酒吧的保衛經理,他得到消息後立馬就趕了過來,籌備著讓自己的貼身保鏢葛倫進黑鐵酒吧與張小龍共事,第一是想通過張小龍監視侯瑩的動向,第二也是有點忌憚神算子張天生的傳人。如果張小龍跟聰明能幹的侯瑩搞在一起,這兩人又是父親侯軍看好的人,那對他侯德海日後繼承家業有著極大的威脅。他早就想把侯瑩暗地裏做掉,現在又生出了把張小龍抹殺在搖籃中的想法,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如流星般一閃而過,不敢再去細想。一是有賊心沒賊膽,二是自己沒信心,怕事情暴露害了自己,最後為大哥侯德龍做了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