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星火·中短篇小說》2013年第1期
讀者評刊
作者:顏良重等
收到編輯部寄來的雜誌,囫圇吞棗讀了五個短篇。因為我隻對短篇感興趣,長了我駕馭不了。作為普通讀者,我偏向喜歡《從背後離開》和《陽台上的女人》,然後才是《赴宴》、《遇見》和《桃花殤》。
短篇的選材立意如下種子,有了“種子”,情節、語言就跟著發芽,然後長成好看的小說。會發芽的種子,是短篇小說的生命,也是作者的功力所在。我喜歡讀有種子的文字。
楊獻平如他原生態散文寫作的敘事風格,主張在現場。故事以案件的在場人的敘述展開,真實的死亡和真切的活傷,把兩個女性京漂的命運串聯在一起對照,其境遇生死可以相提並論,現場感極強,但現場感不是“種子”。我把殺死李豔的作案工具“殺豬刀”看成是小說的“種子”,這把“刀”在“我”的生活際遇中發芽,“我”的活傷比斃命更致命,案件是故事,“我”的“離開”才是小說。案件破了,真相大白,“我”坐上列車,我的離開也許又陷入又一個剛剛開始的案件。刀最終發芽成讀者心中的“凶手”。
《陽台上的女人》,很明顯“陽台”是一粒種子,“屬於屋子,又自然獨立,為屋子延伸出去的部分”,按照這樣的種子基因,讓情節和人物慢慢發芽,老太的嗬護、陳叔的封陽台、女人麻木無奈的從容,形成真實存在的生存狀態。
《赴宴》的種子在“遲到”。這一粒種子被赴宴途中的社會現實遮掩得很密,就像垃圾堆底下的豆子,你看不見它冒芽,但它已經在催生的精彩故事,最後你會發現這芽它很純潔,很有生命力。一路的抱怨甚至一路的詛咒,盡情宣泄底層人心中的塊壘,但結局依然無法改變“早來”的命運:我還是小人物。
——(福建大田縣)顏良重
收到星火雜誌社寄來的《星火中短篇小說》2013年第1期雜誌,感覺是那麼熱眼,幾回回拿起放下,感覺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八十年代我曾聽說過這個雜誌,也在郵局的雜誌訂閱目錄上見到過這個雜誌,隻是因為當時囊中羞澀與之擦肩而過。
陳洪金的中篇小說《畢摩之書》反映的是一個關於民族文化遺產傳承的題材,麵對這樣一個問題,作者沒有進行枯燥的說教,而是賦予了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彝族八十四歲的老畢摩阿魯克古。阿魯克古多次在打盹中與已故老師傅阿蘇拉則的相會以及老師傅對他的提醒、批評、警告,以及現實中對民族文化遺產的市場推介、學術研究、師徒相傳,阿魯克古最後剛剛坐下就低下了頭,打了一個比起他一生還要漫長的盹。讀完作品我們不僅要問:我們的民族文化遺產傳承究竟應該怎麼做?我們應該做得更好。
馮偉的中篇小說《農委主任》,揭露的是目前官場上的一些不正之風,可喜的是作者沒有像目前大量作品中所表現的那樣,搞不正之風的都弄成事了,正直的人隻能是失敗者,讓人們對現實失望。作品裏的各種人物在相繼表演之後,成功者卻是那個沒有做任何動作的副主任苟荀。不管其他幾個選舉者出於一個什麼目的投了他的票,事件本身告訴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做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