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記得……”徐丞相紅著眼望著自己的女兒。

“我……。”許繪知哽咽著搖了搖頭。

“那你……。”

“因為心疼。”許繪知猜到了徐丞相想問的話,捂著心口說到。

“惠兒,我的惠兒。”許繪知感覺涼涼的東西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她笨拙的抬起手,想為一直擔憂自己的父親抹去眼淚,剛舉起一半,就感受到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徐丞相強忍著心裏的難受,對著自己的女兒說道:“等你的身體好點後,馬上離開這裏,走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回到這裏!不,你明天就走,我現在就去安排人!”

許繪知猜不到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憑感覺抬起頭對著自己的父親,徐丞相望著自己女兒這張酷似自己妻子的臉的臉,終究還是哭出了聲。

“父親……”許繪知知道,自己經曆的一切,都是當初不聽父親勸告的後果。

“惠兒,為父知道你難受,我也難受啊,如今你嫁給了十三王爺,皇上必會忌憚我們丞相府的實力啊,如今正逢天災,皇上下了命令,如果我三日之內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就要誅我徐氏一族啊,天災,天災,難道天要亡我徐家?”徐丞相將自己埋在心底的話都對著自己的女兒說了出來。

許繪知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全因自己當初的一時衝動,盡要整個徐家為自己的衝動陪葬。

“唉,”徐丞相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如今北方鬧著幹旱,南方鬧著洪澇,全國各地官員都在上折子,這可如何是好啊,怎麼如何是好啊!朝廷撥了賑災銀兩,可這又有什麼用啊,災民暴動,皇上竟然要出兵鎮壓!這可如何是好啊!”三個“如何是好”無時不刻透露著徐丞相的無能為力。

“父親,您說,南方洪澇,北方幹旱?南方洪澇,北方幹旱……”許繪知突然捂著自己的腦袋,跪了下來,“南……南水北調,南水……北調…。”說完,許繪知便暈了過去。

“惠兒,惠兒,你怎麼了,惠兒!”徐丞相紅著眼發了瘋般叫道,他並沒有聽著自己的女兒說了什麼。

許繪知迷迷糊糊間聽到了大夫說自己撞到了腦袋,又因為情緒激動導致了自己想起了原來記憶的片段,這才暈了過去。她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她似乎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看到了自己認識的鄰家小男孩,看到了沈逸,看到了沈軒,耳邊似乎有一陣陣笑聲,她終於撐不住頭疼,暈了過去。

當許繪知再次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但許繪知是感覺不到的,她感覺到了自己周圍在搖晃,偶爾聽到一兩聲馬叫,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在馬車上。許繪知摸索著坐了起來,便聽到憐兒驚呼道:“小姐,您醒了!”許繪知輕輕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問憐兒:“我們現在在哪?”她的聲音中透著幾分沙啞。

“小姐!您在花園裏暈過去了,睡了差不多三個時辰了!”耳邊傳來憐兒急急忙忙的聲音。

許繪知皺了皺眉頭:“我們現在在哪!”

“小姐……”憐兒知道必須要回答這個問題,但也還是拖拖拉拉的說道,“小姐,我們……。我們現在正在……。出京城。”“出京城?”許繪知口中念著,“我聽你說過,京城申時就會關城門,但你說我睡了三個時辰,我們現在根本不可能出京城!”許繪知似乎想到了什麼,厲聲問道:“說,我們現在到底在哪!我到底睡了多久!”憐兒被許繪知驚到了,就那樣直接說了出來:“小姐您睡了一天我們現在正在安國的邊界……”“一天?”

“是……是的”憐兒顫顫巍巍的說道。

“一天?那麼今天是最後的期限?”許繪知驚道,“掉頭,我們回去!”

------題外話------

一時辰為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