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傾妍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
甚至還……破音了。
以至於顧淺淺看著落傾妍，微微愣住。
傾兒……剛剛說了什麼？
是她，是她聽錯了嗎？
“淺淺……”落傾妍深吸一口氣，擠出一抹笑容，手臂仍然打在顧淺淺的肩膀上，扯唇，“怎麼不說話了？嗯？”
“啪——”
顧淺淺拍開了落傾妍的手，就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眼睛就像小鹿一般，看著對麵的敵人，眸光清澈，卻帶著點點防備。
落傾妍看著顧淺淺突然那麼防備自己，微微愣住，顫抖著手指，想要上前幾步，剛要靠近顧淺淺，卻被顧淺淺伸出手臂，擋開了一段距離：“你不要過來！！”
顧淺淺的聲音，相對於平時溫和可愛的她來說，算是挺大聲了的，而落傾妍站的也離自己挺近的，自然是被自己嚇到了，微微一愣，好看的眉心皺了起來，“淺淺……我，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不……不是的，做錯的……做錯的應該是我啊！”顧淺淺搖了搖頭，粉唇微抿，似乎是先要擠出一抹笑容，但卻比哭還難看，“傾兒……你說，是不是如果我不姓顧，我不是顧淺淺，我就不會出現在你們生命中了？是不是……如果我不出現的話，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都怪我呢……”
“顧淺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落傾妍聞言，並沒顧淺淺想象中的那般，冷嘲熱諷的斜了她一眼，然後對她說“是啊，就怪你，不然……我和傾寒，早就在一起了……”而是扯了扯嘴角，冷聲說道，“嗬，如果你不是顧淺淺，那我怎麼辦？”
“什……什麼？”
顧淺淺愣住，是她太蠢了，沒有理解落傾妍的意思嗎？
什麼叫做……什麼叫做如果自己不是顧淺淺的話，她該怎麼辦？
“顧淺淺，你知道嗎？即使沒有你，我和傾寒還是不會在一起的！是，我是喜歡他！可是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你知道嗎？！”落傾妍咬唇，仍然是說了出來，眼眶微微發紅，“我和他之間，如果你說是‘互相’喜歡的話……那一定是不同的喜歡……”
“誒……？”顧淺淺呆呆的看著落傾妍向著自己說著這一切。
什麼叫做……不同的喜歡？
那種的，不同呢？
難道是……深淺是不同嗎？
顧淺淺不知道要怎麼繼續想下去了，心髒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抓住一樣，很痛很痛……
“我對傾寒的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落傾妍頓了頓，長長的劉海垂下，遮住她眼眸的暗淡，“而……他於我，不過是對妹妹的喜歡，僅此而已。”
“怎……怎麼可能呢？他……他那次，選擇了的，明明是你啊……”顧淺淺的眸子瞬間縮小，手指微微顫抖著，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眼眸四處瞥著，就是不敢去看落傾妍的眼睛。
落傾妍看著顧淺淺這副模樣，心裏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堵住了她的喉嚨，令人有些難受，落傾妍皺眉，用力的把顧淺淺按下，讓她坐在椅子上，在顧淺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用食指指向了顧淺淺，眼眶微微發紅，“顧淺淺！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現在給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