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是我愛的人!”
“那就請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她是你愛的人,你就要不顧一切的保護她”東方寒深吸一口氣“順便告訴你,不管憶兒今日的決定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紛紛落下的雪花,就那樣落在兩人的身上,這場雪下的如此突兀,就像二人心中的那份堅定,也許情義相同,也許執著相同,隻可惜,人生如世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所以,命運便是不同。
傅沫沫的縱魂術雖然解了,但精神承受了太多的侵蝕,所以整個人都變得很脆弱,隻得繼續留在杜府休養,對於東方寒的身份傅弈從未與人提起,二人亦是極少交談,隻有在傅沫沫麵前才會不刻意回避。
伴著初春的暖風,寒冬漸漸遠去,卻有好多事都已經成了定數,宣皇昭告天下,宣國二皇子慕丌軒心係慕氏江山,盡忠盡孝,平定反賊時不幸以身殉國,追封“榮親王”妻兒移居皇宮,永享榮華富貴,並定下年傳位太子慕霖寒。
同月因有外藩進犯玄夙國邊境,西狄達極及時領兵增援,立得一功,皇帝大加讚賞,準皇令一枚。
太子玄霄焱涉政數月,言談行動皆起表率,贏得皇上與軍要大臣的讚賞與肯定。
半月前,因與墨凡之約,傅弈繼任武宗宗少,隻是並未告訴其他人,想了許久,傅弈傳書於傅江龍,告之自己入武宗之事,傅江龍回書隻寫十八個字:之於朝廷,逆臣,之於傅家,逆子,之於父子,無話。
“傅兄”杜握瑜於房門輕聲叫傅弈,隻見傅弈替傅沫沫輕掩被角才走出房門
“握瑜,怎麼了?”
“今日太子已到胡城邊界,我們要去迎接”
“啊,不說我都忘了,你與杜兄先去吧,我就不去了,沫沫今日不太穩定”
“好吧”杜握瑜看著床榻上的傅沫沫心中不免有些難受,誰也沒有想到被稱為邪術的縱魂術竟是這樣強硬,即使被解除了,那幾日留下的危害依舊如此之大。
“你留下照顧沫沫吧,我們這就走了”
“恩,路上小心”
“你難道不去迎接你國太子嗎?”東方寒雙手環於胸前,側倚在傅沫沫床邊,話雖是對傅弈說,目光卻一刻未離開過傅沫沫。
“你今日話很多”
“傅弈,你不要以為你寸步不離的守著憶兒,就可以把她永遠留在身邊了”
“你也別以為你時刻不離的跟在沫沫身邊,就可以把她帶走了”
二人的談話到此為止,也許是說不下去,也許是已經說完,平靜的二人如空氣一般守在房間,沒有任何交集。
胡城邊界,玄霄焱立於眾人麵前威風如舊,身後跟著達婉姝與近身侍衛,杜旬攜杜逸與杜握瑜前來迎接。
“臣等參見太子殿下”
“杜將軍快請起,邊境事務繁多,杜將軍辛苦了”
“能為聖上分憂乃臣之榮幸,太子殿下一路勞頓,請隨臣於府內休息”
“好”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杜府,一路上自是百姓跪拜,朝臣行禮。
“焱主,該服藥了”達婉姝於馬車內細心的遞上藥丸,玄霄焱用手捂住達婉姝的嘴,警惕的四下觀望“噓!我們路上遇襲受傷之事萬不可讓他人知道,明白嗎?”
達婉姝疑惑點頭,並小聲發問“可是焱主,已經到了杜府,杜將軍也要隱瞞嗎?”
“恩,沒查清是誰之前都要隱瞞”
吞下藥丸,玄霄焱陷入沉思......
“焱兒,借邊境之事讓你前去,一定要多多留心”
“杜將軍?”
“不,杜旬之子,杜逸”
“聽聞此人才華不凡,軍中之事安排亦是妥當合理,父皇擔心的是?”
“密探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關於杜逸朕知道的太少了,自杜旬將大部分事務都交由杜逸開始,朕便派人調查,在杜府與在外他表現的並不一致,所以朕心有疑慮”
“他會有二心?”
“杜家曆代忠孝,家訓家風定是嚴謹,朕隻怕他表裏不一,輕信讒言,被人利用,所以此去你要多多留心”
“是,兒臣謹記”
自古朝堂便是少不了爭權奪利,此次來宛東的路上又遇到了偷襲,玄霄焱不得不細細考慮玄稟天的話,自己此行一路未曾掩飾太子身份,卻還遇到了偷襲,實數可疑,特別是在這宛東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