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即為幾年了?”
“五年多,快六年了……”
“朝堂上是不是大清洗了,快要洗完了?”
“是的……”玄極嘿嘿一笑答道。
“你就不著急嗎?”
“我著急什麼,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平時都幹些什麼?這些都不關心,你怎麼坐到國師這個位置上的?”
“我師父傳給我的呀,他老人家駕鶴西去之後,我就被封為國師了。”
“我猜過不了幾年,你會因為急病去世,或者犯了什麼事兒被殺,或者受了誰的牽連,總之啊,你好自為之,小心點吧。”
“丫頭你怎麼這麼說,就盼著我出事兒嗎?”
“如果我是皇帝,我不會留你的,畢竟作為國師,你不是我的人,我怎敢放心用你,即不能用,留你何用?”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花姒看了他一眼,見他滿臉焦急,心知他算是意識到危機了,道:“畢竟你救我一命,我便指點一二,算是還了你這份情了。俗話說有錢走遍天下,無錢寸步難行,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要經商,然而樹大招風,單純的做個商人,容易為人所用,想要站的住腳,除了經商之外,還要組建自己的勢力,最好是黑道的,黑道多好啊,做事不需要理由,也不像白道那麼多顧忌,處處掣肘。隻是,卻不能讓人知道,這兩股勢力都是你的。”
“你說的明白一點,我應該怎麼做?”
花姒無奈看他一眼,心想,這老頭究竟是真傻假傻,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卻仍是開口道:“你可以建一個山莊啊,或者找個信得過的人幫你的忙。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可以開茶館、妓院、酒樓、飯館一能掙錢,而能收集消息,回頭再把消息賣出去,這不就賺了兩筆錢嘛。當然了,消息不能明著賣,就組建一個黑道勢力,例如什麼暗門啦之類的,越大越好,用他來賣消息。等回頭皇帝要治你的時候,你來個金蟬脫殼,雲遊四方去,不必做個國師舒服?我大概一說,具體的,你自己去弄,聽明白了嗎?”
花姒說完,看他一眼,見他滿臉悲戚之色,便問:“你怎麼了?沒事兒吧?”
“唉……丫頭啊,你知道嗎,你這話說的和我師傅,一模一樣,我若真的沒有自己的實力傍身,你真以為我能穩坐國師二十多年嗎?”
“我就說嘛,你活了那麼多年,需要我來教你嗎?你個老油條。”花姒白他一眼。
“好了,今日說的夠久了,丫頭等著,等你七歲那年,我再來收你,叫聲師父聽聽。”
“師父。不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明白嗎?”
“還沒收你,就和為師談條件,罷了,這是徒兒提的第一個條件,為師斷沒有拒絕的道理,為師去也。”
說著,便開門走了出去,看到柳逸成和水心柔在門外等候,見自己出門,便拱手一禮,到:“多謝國師,我夫妻二人備下薄酒,還望國師不要推辭。且我二人,還請國師為小女起名。”
玄極想了一會兒道:“冰弦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說的是,泉水仿佛冰凍,冷滯之氣在弦上凝結,凝聚不散流動不暢,樂聲漸息若斷絕。別有一種深沉的憂愁,在其中暗暗萌生,此時這無聲的意味更勝過有聲的感覺。令千金先天不足,氣息較常人微弱,便如樂聲一般,似斷然不絕。單名一個‘凝’字,可好?”
柳逸成聽他解釋,便覺的甚好,便點頭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