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魁道:“你這是放的哪門子屁啊!既然進來了,多少也得撈上一點兒啊!”
三愣子和張文魁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著,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好像有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拖在地上一樣,發出一陣陣怪響。
“好了,你們倆兒別吵了,我好像聽到後麵有聲音。”我道。
張文魁立馬停止了說話,晃蕩著手電朝後麵看了一眼,空空的甬道裏除了青磚,石板,什麼都沒有。而那聲音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張文魁道:“我說大喜,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三愣子道:“人嚇人嚇死人,這可是你告訴我的啊!咋們不要整這些嚇人的東西啊!”
我當時也懷疑自己是產生了幻覺,便沒有在意,可是剛走了兩步,身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聽的比較清楚,好像是鐵鏈拖在地上的感覺,每一次發出的聲音都很短暫,曾經在電視上看到一些重型犯人腳上帶著鐵鏈,走在路上就是這樣的聲音。
我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剛才在前麵那個耳室內看到牆上的陰屍身上捆著鐵鏈,難道此刻便要來出來了嗎?
“趕緊抄家夥。”我大叫一聲,我不記得我那時是什麼樣一個心態了,隻知道我當時的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了。
張文魁和三愣子似乎也有所察覺,異口同聲的說道:“陰屍?”
我點了點頭,抽出躍龍寶刀,三愣子拿出一個撬棍兒,就像短跑運動員要搞接力一樣,微弓著身子,雙眼凝視著甬道,張文魁從包裏多拿了一支手電筒出來,此時我們三人手上都亮起了手電,三道光束一齊對著甬道盡頭的耳室門口。
此時,那耳室又傳出了鐵鏈拖在地上嘩啦啦的聲音,但每一次都間隔的時間比較長,可以想象,那陰屍一定走的很慢,要不然也不會隔半分多鍾才響一次。
鐵鏈每響一次,我的心便咯噔一下兒,我咽了口口水,眼睛死死的盯著。
張文魁道:“大喜,咋們有這半天的功夫等,還不如趕緊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兒才是要緊,要不然待會兒咋們鬥不過陰屍,反倒沒了藏身之地,豈不是歇菜了。”
張文魁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回。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回過頭去,把自己的背對著那陰屍,去尋找藏身之地呢?
就這麼短暫的功夫,我感覺好像過了幾個小時一樣,那陰屍卻始終沒有出來。
張文魁道:“感情這陰屍是在吊咋們胃口呢,反正咋們躲也躲不掉,幹脆殺過去得了,這麼幹耗著......”張文魁話還沒有說完,隻見耳室門口伸出了一隻幹枯的黑腳,黑腳上的白骨隱約可見。
又過了半分鍾,隨著鐵鏈嘩啦啦的響聲,從門口走出了一具男屍,身上的鐵鏈還穿插在身上,下半生的袍子被撕扯了一半兒,正是剛才張文魁撕的那半截兒,此刻正被我們戴在口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