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猶豫間,三愣子突然目不轉睛的看著牆上的屍體,嘴巴張成了O形,我順著三愣子眼神的方向看去,牆上的屍體並沒有什麼異樣,還是被鎖鏈捆綁在牆壁上。
我問道:“三愣子,我讓你找這裏麵什麼可以克製黑色甲蟲,你看啥呢?”
三愣子手指著屍體,哆哆嗦嗦的說道:“牆上的屍體好像動了一下兒。”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別整那些嚇人的東西啊!我剛才已經看過了,那屍體還是原來的摸樣,根本沒有動。我看你是被黑色甲蟲嚇傻了吧!”
三愣子無辜的說道:“真的,就在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牆上的屍體,他好像抬起頭看著我們,當我一看到他,他立馬別過頭去,恢複了原來的摸樣。”
我倒抽一口涼氣,心想:這三楞子最喜歡搞怪,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那屍體真是活的,這也太懸太邪門了吧!
等我再次回過頭時,牆上那具男屍仍然保持著原狀,掛在牆上,便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張文魁說道:“據我觀察,這些黑色甲蟲是繭蟲的一種,專吃活人的屍體,這牆上這兩具屍體它們顯然沒有動過,我們不妨脫下他們身上的衣服,披在身上,也好沾寫屍氣,騙過那些黑色甲蟲,你們意下如何?”
牆上那具男屍身上的衣服黑黑的,局部還長滿了白色的黴,有點兒像殺豬佬身上的圍裙,有一種油油膩膩的感覺,別說將那衣服穿在身上,就是讓我從他身上將衣服扯下來,我都感覺到惡心。可是事到如今,我們也總不能老是躲在這耳室裏吧!
我勉強點了點頭,同意了張文魁的想法。
三愣子雙手交叉抱住胸前,連連搖頭,說道:“你們兩個都穿衣服了,把男屍的衣服披在身上當然覺得沒什麼,我可是光著身子,讓那油膩的黑衣披在身上,貼著皮膚?打死我也不幹。”
張文魁道:“你不幹也可以,你先留在這兒,等我們去前麵找到了寶貝,在回來找你。”張文魁說完,便去扯男屍體身上的衣服。
男屍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有些腐爛,被張文魁這麼一扯,從他身上的鐵鏈處一下子斷裂成了兩半兒。張文魁將扯下來的衣服一下子撕成三塊兒,遞給我和三愣子一人一塊兒。說道:“那些黑色甲蟲通過感應我們呼出的氣體才找到我們的,把這布條係在頭上,反正我們戴有口罩,也不打緊。”
我不禁睜大了眼睛:“啥?要把這布條係在頭上,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啊!”我看了看那滿是屍臭的布條,一臉的不情願。
張文魁瞅了我一眼,說道:“現在可不是矯情的時候,我告訴你,原來我還碰到過吃活人的紅色甲蟲,比這黑色甲蟲不知道還要厲害多少倍,當時為了活命,連死人身上的腐肉都往臉上抹,現在隻是戴上一條屍布,這又算的了什麼呢?”說完,張文魁當先將滿是屍臭的布條係在了口罩上。
三愣子苦笑道:“戴就戴吧!隻要能瞞過黑色甲蟲就好。”說完,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口罩來,戴上兩個口罩,這才將布條係上。
無奈,我隻好係上布條,一股濃烈的屍臭味兒撲鼻而來,嗆得我差點兒吐出來。
三人戴上了布條這才從耳室走了出去,那些黑色甲蟲此時已經又回到了石碑旁,七零八落的趴在地上看著我們這個方向。我心裏忐忑不安,生怕那些黑色甲蟲又悄無聲息的飛了過來,趕緊加快腳步朝甬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