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經曆,很讓他一言難盡,不過這事兒還不好說,畢竟……說出來不得叫人以為自己自作多情?
可現在就再也不能忍了,包美麗越來越過份不說,行事也越發得明目張膽,好幾回都叫村裏人瞧見,他好不容易才借口糊弄過去,真要叫她繼續作,他這名聲可就全完蛋。
他其實並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可這地兒是什麼地兒?女朋友的老家,都是她親戚,他不在意外人看法,還不能在意女方家裏人看法嗎?
本來他們倆的感情就出了點問題,他這邊再……那想和好不等於做夢?
這回又被小舅子看個正著,哪能不解釋?
趙保國:…………
打量他一圈兒,看他一臉憋屈,沒忍住笑了:“你倒是豔福不淺。”
古威十分蛋疼:“這種豔福,誰愛要給誰去。”被個神經病纏上,還說什麼豔福?
看他神態不似作偽,趙保國也不懷疑他說謊,本來他就覺得包美麗,有些違和感,至於具體的,他也說不上來,隻是總覺得這人有些奇怪。
這回古威說講了他這段日子蛋疼的遭遇,他就更覺得包美麗奇怪了。
怎麼著,感覺她對古威有種,莫名的執著。
他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他,直把古威看得有些發怵:“你看啥呢?”
“我看看。”趙保國納了悶:“我看半晌,也沒覺著你哪兒哪兒優秀至於叫人倒貼的地步了。”
古威:…………這話聽著怎麼就有些別扭?
“能不能不說風涼話?”他已經夠煩的。
趙保國笑了笑:“你怎麼想的?”
古威愁眉苦臉:“能咋想?咋想也避不開那人,都山上的,我躲都沒處躲,躲哪兒都能叫她逮著,你說她那長了雙什麼眼?”有這本事去當雷達為國出力呀,成日裏盯著他去哪兒去哪兒算怎麼回事?
一點覺悟也沒有。
再一想,她腦子有毛病,沒覺悟也是正常。
於是又歎了口氣。
“你不知道。”他說:“這些天可把我給煩的,頭發一把一把掉,你不才回來嗎?我連個說話人兒也沒有,總不能跟叔叔阿姨說這個吧?說出來也沒人信哪,不得以為我作風有問題?”就像網上那些鍵盤俠一樣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怎麼不纏別人偏纏上你?還不是你自己立身不正雲雲。
何況他是外人,包美麗又是村裏人,一個村子裏的,能信他這個外人的話?
倒也是,趙保國沉吟一會兒:“那這樣,我跟村裏商量好了,明兒去水潭那邊,開窯燒陶,到時候你跟我過去,這段日子就跟我呆那邊兒,水潭離山上可不算近,一個來回空手上路,跑得快也得要三四個小時,她再能跟,總不至於天天跑過來。”
惹不起,總躲得起,山上就這麼大,躲哪兒都能叫她逮著,那就躲遠些。
古威聞言不由大喜過望,雙手合十作感激狀,一會兒又遲疑著:“這過去,得叫村上麵安排吧?我過去……合適嗎?”會不會給他添麻煩,叫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