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了整座京城,人間的燈火不一點亮,空氣中帶著微微的孤寂,這世間,唯有一人,可遇不可求,有時,過於深愛,卻求而不得。
念清寺的大殿內,跪著一名虔誠的信徒,也是一名癡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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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兒自從白天遇到白秀恩之後,回到蘇府,便有些魂不守舍了,畢竟,前世白秀恩為了自己做了莫大的犧牲,最後也因為自己而死,為此,前世蘇雨兒對他也是心存愧疚,所以今世,她決定要好好把白秀恩與自己的關係撇清,以免前世的噩夢在現。
恍惚中,進入了夢境。
夢中她回到了她初嫁入燕王府時的情景,她雖是嫡女,卻不得娘家人的歡喜,雖嫁妝豐厚,卻無一人願意施舍給她一點真心,燕王是個冷漠而腹黑的男人,而她,隻是擁有尊貴燕王妃身份,卻無實權的人,即使是王妃卻任然受到他的妾室來羞辱,而那個娶她的男人,對她卻不管不問,將她一個人丟在那個冷漠無情,勾心鬥角的女人當中。她處處遭到算計,被誣陷,他都會視而不見的原諒她。
直到有一天,她懷孕了,孩子是他的,他卻聽聞讒言,不願聽她的解釋,將她推入地牢,活活讓蘇淺兒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折磨而死。
她對於夜浩澤,蘇雨兒對他,隻有滔天的恨意,可再次見到他時,她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將前世那僅此一抹的愛意又湧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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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悄無聲息的過了一月。
這一月中,王氏和蘇淺兒都沒有找過蘇雨兒的麻煩,也不知她們到底在對她又策劃些什麼陰謀。
蘇雨兒帶著翠茵和草兒兩個小丫鬟又去了趟念清寺上香拜佛,這次來,蘇雨兒跪在佛前,很認真的祈禱,可在蘇雨兒的心裏,她祈禱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故人已去,離人怎挽”一名男人走到蘇雨兒的背後,盯著看似熟悉的背影,緩緩說道。
蘇雨兒微微轉身,側目看了身後之人一眼,便被身後男人周身的氣質給吸引,男人碎發星目,看似一名放蕩不羈江湖遊俠的樣子,而周身卻十分平易近人,氣質不凡。
蘇雨兒隻是側目看了男人一眼,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而許長生看到蘇雨兒的臉時,心中一驚,揚口喊道。
“蕭鳳!”
蘇雨兒轉身要走時,許長生一把拉住蘇雨兒的手腕。
蘇雨兒蹙眉,語氣有些不悅道:“公子這是作甚?”一把將許長生拽住自己的手甩開。
許長生驚歎一聲:“太像了!”
“這天下一模一樣的人多了是了,如果見到相似的就如此無理的話,公子你也好生隨意啊。”蘇雨兒不以為然的回道。
許長生尷尬一笑:“姑娘,剛才冒犯了,不知姑娘姓氏,在下請姑娘去茶閣一坐?”
蘇雨兒薄唇一勾,當即笑道:“公子是見到女子便會問人姓氏嗎?”轉而道:“喝茶就不用了。”
“沒有沒有!”許長生連忙擺手,心知自己魯莽了。
“小女子姓淩名墨,家居江南。”蘇雨兒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便編了一個淩墨之名。
“哦,原來是淩姑娘,此番來京城是一人?孤身一人,多加小心才是。”許長生好心的提醒。
蘇雨兒抿唇一笑,當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回應道:“我身邊還有兩個丫鬟,所以,公子莫要操心。”
許長生哈哈一笑:“當真是我多心了,那,姑娘我們隻能是有緣再見了,在下告辭。”說完,轉生便離開了念清寺的大殿。
“有緣自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