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蓋著柔軟的毛毯,夏鬱沫稍稍動了一下頭,臉背著慕奕陽,嘴角輕輕漾起笑紋。
車子很快到了目的地。
剛停下,夏鬱沫就張開了眼睛,佯裝迷茫的眨了眨,待看清自己身處的地方,她不禁看向身邊的人:“水景園?”每說一個字,她語氣就往上輕揚一分。
慕奕陽轉頭看她,嗤笑一聲:“不要裝作很驚訝的樣子,你不是一直沒睡?”
他怎麼知道自己沒睡?夏鬱沫有種被抓包的感覺,果然,自己不管怎麼樣,也總是輸給他,索性大大方方的解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輸入密碼,門開了,好久沒回來,空氣中卻沒有塵土的味道,還是那麼清新,看來有人經常打掃。
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她赤腳踩在地板上,直接走到沙發上,抱起抱枕躺下,很疲倦的樣子。
慕奕陽跟在後麵進來,看見她脫下來甩的左一隻右一隻的鞋子蹙眉,沉默的彎腰整理好,打開鞋櫃,換了拖鞋,見她的拖鞋還安放在鞋櫃裏,眉頭又是一緊。
夏鬱沫正舒服的直歎息,眯起來的眼睛見慕奕陽手裏拿著一雙粉色的拖鞋進來,她吐吐舌,端正的坐好。
慕奕陽把拖鞋放在她腳邊,沒等她有動作就轉身上樓了。
夏鬱沫嘟嘴,穿好鞋子,跟在他身後。
進了臥室,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夏鬱沫脫下晚禮服,從慕奕陽的衣櫃裏找了件他的白襯衫,拿著襯衫跑到副臥去洗了澡。
等她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頭,穿著白襯衫回到主臥的時候,慕奕陽正倚靠在床頭吸煙。
她蹙眉,幾步走到床邊,“慕慕,你往那邊挪一挪。”
慕奕陽聞言挑眉,不動。
夏鬱沫等了一會兒,隻能尷尬的自己挪到另一邊,撇撇嘴,掀開被子一角躺進來。
剛躺下,眼前一花,卻是他沉重的氣息包圍過來。
“幹什麼呀?”她笑彎了眼睛,雙手抵在他胸前。
慕奕陽看著她魅惑的眼睛,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衫,那襯衫長度隻到她大腿上方,剛才他就看見她一雙纖細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眼前晃,下腹冒起一股火。
扯了扯嘴角,他說:“夏鬱沫,你到底想幹什麼?”
“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你想幹什麼吧,慕慕。”她無辜的眨眼說,兩人氣息挨得很近,他可以清楚的聞見她嘴裏清新的味道,和他一個牌子的漱口水。
再也按捺不住,他猛地低頭,吻上她咄咄逼人的櫻唇,堵住她可能說出的一切,讓他惱火的話。
夜,又深又沉。
重瞳鎖住身邊被折騰的早已經昏過去的小女人,他眸中閃過一抹暗色。
剛才沒有做任何措施,他結結實實的要了她兩次。
瘋了!或許是瘋了!他居然想,如果因為這樣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有了借口,再次把她困在身邊,就算是彼此折磨著又怎樣,他忍下就好。
修長的指勾起她臉頰上一縷發絲,他凝著她安靜的睡顏,久久失神。
……
次日晨起,夏鬱沫揉著酸痛的腰肢坐起身,纖細的手耙了耙自己本就淩亂不堪的頭發,看了眼臥室,確定隻有她一個人,她才掀開裹在身上的被子,檢查自己的情況。
腿間不適,她驚訝的反應過來情況,臉上又紅又燙。
不確定慕奕陽的意思,昨晚兩個人確實有點瘋狂了,可是已經瘋狂到他將這麼重要的措施忘記的地步嗎?
難道?
不敢往下想,她怕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拿過被丟在一邊的白襯衫穿好,房間裏忽然想起手機震動的聲音。
循著聲音去找,發現不是她的,而是慕奕陽的。
來電人:白聆恩。
有時候事情真是諷刺。
夏鬱沫想了一下,接起電話。
“喂,白小姐,我是夏鬱沫。”
那邊白聆恩停頓了一秒,就換上淡淡的聲音:“你好,夏小姐,你和奕陽在一起?”
夏鬱沫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惡魔,想到白聆恩剛剛遭受到的事情,她猶豫了一下,正準備編造一個合適的理由。
可她忘記了,大早上接起一個男人的手機,這本身就不用再解釋。
“夏小姐。”
沒等夏鬱沫想好理由,白聆恩已經又開口。
“我想我們能不能見一麵?”
“見麵?”
“嗯,奕陽被埋藏的那五年,發生了什麼,我全部告訴你。”
握住手機的手指收緊,夏鬱沫輕聲問:“條件呢?”
白聆恩沒有驚訝夏鬱沫的問題,直接說:“條件是,你離開他。”
“這個,我想我要先聽一聽,你的秘密,值不值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