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對華情報戰大起底
封麵
“中國這個題目,日本人也不曉得放在解剖台上解剖了幾千百次,裝在試驗管裏化驗了幾千百次。”早年留學日本的國民黨元老戴季陶曾如此感歎。在日本麵前,大清朝簡直就是一個裸體的巨人,嚴重不對稱的“知彼”情勢,為甲午戰局提前寫下了注腳。其實,無論是120年前的甲午,還是進入新時代的當下,日本從來都把中國視為最重要的情報對象。
日本對華情報戰由來已久
早在日本幕府時代的1603年,德川家康任征夷大將軍時,就曾進行了一次對清商的大規模調查,內容涉及清朝乾隆時代中國福建、浙江、江蘇一帶民間風俗、傳統習慣、社會情況等諸多方麵,後來被定名為《清俗紀聞》。日本向中國真正意義上的派遣間諜,則始於1872年。當時投身於這個領域的人們,為了完成“報國信念”,化裝成苦力、漁民出現於中國大地,刺探情報。
“自甲午戰爭之前數十年,日本間諜橫行中國刺探情報,以至於劉公島上在哪個地方有口井都清清楚楚。”甲午研究學者陳悅說。在引發甲午海戰的“高升號”事件數月前,一位德國商人曾向李鴻章談起他在火車上的一件怪事:一個日本人向他侃侃談起清朝海軍的軍務,“高升船載若幹兵,若幹餉,何人護送,赴何口岸,該倭人無不了徹於胸。”當清廷開始捉拿日諜,並搜查到了寄往日本當局的密函時,不禁脊背發涼:連“高升號”上所帶青菜多少斤都被日諜刺探得一清二楚。甲午戰爭——近代史上中日兩國間的第一次正麵較量,即以大清的慘敗告終。日本的情報機構,亦因此一戰成名。
侵華戰爭期間,日本對華情報活動越發猖獗,大量的日本女間諜甚至憑著沉魚落雁的美貌輕而易舉地“飛”進了中國黨政軍官員們的臥房。這些美女間諜的行動收獲頗豐,除了在獵物枕邊“套取”了大量有價值的情報之外,還曾一度出現“帝國之花”南造雲子兩度謀刺中華民國最高領袖蔣介石的傳奇一幕,在世界間諜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日本投降後,其猖獗的情報活動雖暫時告一段落,但在情報戰中積累下來的經驗,卻成為日本政府對外情報工作的資本。
釣魚島之爭驚現情報戰
日本外務省前條約局局長東鄉和彥早前表示,中日圍繞釣魚島最終難免一戰。這位日本外交官很坦白,“事實上日本對華諜戰早已開打,如火如荼,為即將到來的中日海上對決搜集情報訊息”。
特別是在近來中日針鋒相對的釣魚島爭端中,日本間諜也一直發揮著關鍵作用。有資料說,某日出海的中國漁政船,十天後才現身釣魚島海域,中間躲避“鯰魚”台風耽擱了數天,但日本已對此情況了如指掌。中國海軍一位資深人士也曾說過,日本的情報來源,首先是依托在中國大陸、香港以及台灣地區建立的情報網絡,提前獲悉兩岸保釣船隻以及執法船的行動信息,海上保安廳因此能及時采取針對性行動,部署足夠多的巡視艦,甚至在海上布下口袋以逸待勞。
這位海軍人士說,經過多年的經營,日本已經建立起了以海上保安廳為核心的釣魚島情報偵測體係,上至日本內閣情報調查局等機構獲取的兩岸高層涉釣決策信息,下迄海上保安廳所轄燈塔上拍攝的紅外線夜視圖像,都成為引導日本巡視船控製釣魚島海域的“指揮棒”。
日本搜集中國情報“超乎想象”
日本是全民情報國家,收集情報並不是職業間諜的專利。長期以來,日本國內一直有兩大暢銷書,這兩本書都是每年更新的,一本是日本三菱綜合研究所編著的《中國情報》,一本是《現代中國人名辭典》。前者記錄了中國政治、經濟、軍事、社會、文化等幾乎全部領域的各種信息數據;後者則把中國黨政軍、民主黨派、人民團體、體育界、國營企業重要人物的簡曆,甚至性格特點等都收錄其中。
當然,在中國不斷強化的反間諜工作的形勢下,日本間諜也時有落網。2005年9月的一天,新疆和田機場附近,一戶居民平房頂上,突然出現了一台全球衛星定位(GPS)設備。兩個行動神秘的男子引起了中國安全部門的注意,並將其控製。這兩個人,一個名叫大林成行,是日本株式會社國土情報技術研究所所長,另一個叫東俊孝,是大林成行的學生,也是日本株式會社國土情報技術研究所工作人員。這兩人已經長時間在新疆偷測中國地理信息,他們被捕時,已經缽滿盆滿,正準備卸載數據。
2010年9月,河北石家莊。日本建築公司藤田集團向中國派出2名人員,名義上是參與競投一個日軍在華遺棄化學武器項目。實際上卻盯上了北京軍區在石家莊的一個軍事設施。正當他們錄像拍照時,被中國國安部門逮了個正著。
由此可見,時至今日,隨著科學技術的日新月異,日本的情報活動花樣越來越繁多,中華民族的反日本情報偵察、間諜滲透工作,依然任重而道遠。(本報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