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在這裏。”薛玉搶過鄭寒飛的說話權,開始為眾人解惑,“雖然慧慧和我們是好朋友,但無緣無故被崔敏洲叫出來,內心肯定會抱著一絲懷疑,而崔敏洲凶手的時候一擊殺死魯慧慧還好說,一旦打草驚蛇,案發現場肯定會有掙紮痕跡,而前者的可能性接近0%。”
“按你這麼說,崔敏洲是不可能殺死魯慧慧的,這樣他就不是凶手了,你們的推理就完全錯誤了。我也不可能是凶手。”聽到薛玉這麼說,夏茵以為這是在辯護她,於是對鄭寒飛說道,心裏鬆了口氣,可薛玉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的心再次提起來。
“小茵,你不用狡辯了,凶手就是你。”薛玉恢複了以往的冷淡,開始用心的推理起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你不用那麼著急斷定。其實這個手法很簡單,我們可以反過來想想,不用去殺死魯慧慧,而是讓魯慧慧自己死亡,這樣現場就不會留下掙紮的痕跡。”
“你是說……魯慧慧是自殺?!”話剛說出口,林光就覺得這個想法實在太荒唐了,魯慧慧怎麼可能會想不開聽從崔敏洲的話而選擇自殺,她腦袋秀逗了麼?!更加離譜的是崔敏洲是為了謀殺魯慧慧才提出這個建議的,還在她死亡後偽裝成他殺,把凶手的名義往自己身上攬,正常人會無聊,不對,再怎麼無聊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是自殺,而是在毫無防備之下被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殺死了。”薛玉的話讓眾人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辦法,為了讓眾人徹底了解這個手法,薛玉隻好從另一個方麵代入,“這樣吧,換個說法,林光警司,你應該檢查魯慧慧的隨身物品了吧?可以告訴我們當時都有些什麼東西麼?”
“沒問題。”林光警司點了點頭,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朗讀上麵的內容,“當時死者的身上有手帕、口紅、一些零錢、還有收據。這有什麼問題麼?”
“恩,接下來的問題對林光警司一個大男人來說回答有點困難,還是交給同為女性的南傾悠、南若熏、曲夢涵吧。”薛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站在夏茵身邊的三女,臉上充滿自信之色,“我想問問你們,當你們要出門接朋友,你應該帶什麼不離身的東西?哪怕時間再短。”
“手機,一旦沒找到人,就打電話找她。”南傾悠和南若熏異口同聲的說道,但這個回答卻讓薛玉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實在服了這姐妹倆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的回答沒有錯誤,可完全反應她們應該是投錯胎了。回頭看向鄭寒飛,發現對方的臉上依舊毫無感情,不過他還是細微的發現鄭寒飛嘴角微微抽搐,顯然是被兩女的話給雷到了。
“是家的鑰匙吧?如果是我,為了以防小偷,出去前應該把門鎖好,哪怕時間再短,除非有人在家裏,可魯慧慧要邀請她的朋友在家開Party,一般來說家裏肯定沒有人。”曲夢涵的回答讓薛玉終於鬆了口氣,如果這個文靜的少女也給了他不同的回答,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夢涵小妹妹說的沒錯。”薛玉輕輕咳嗽幾聲,繼續說道,“魯慧慧隨身攜帶的東西中就缺少鑰匙,而且她口袋裏的零錢也有點可疑,像女孩子逛超市,除了買早已打算好的東西,難免會碰到以外的收獲,所以基本上會多帶點錢,可魯慧慧的身上隻有點零錢,總數沒超過十,實在太奇怪了,因此我得出一個結論,魯慧慧身上的零錢會不會放在錢包裏,而鑰匙也掛在錢包上,毒針就藏在錢包裏,等魯慧慧打開錢包的時候,就被毒針紮上了,死亡後又被凶手帶走了,這樣就能證明一切了,而現實也是如此,小茵,傾悠,你們應該見過慧慧的錢包吧?可以告訴大家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可能是夏茵現在是嫌疑犯的關係,南傾悠搶先說道,“慧慧的錢包的確掛著鑰匙,而且那上麵除了有一層放錢以外,還有一層放其他物品,像照片之類的扁扁物體,難道毒針就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