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安慰,南若熏的心舒坦了許多,不過她根本抑製不住眼淚,或許,從一開始,她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的問題,而是在考慮鄭寒飛會不會安全的歸來。
對此,曲夢涵歎了口氣,目光聚集在陽光明媚的天空,眼神充滿擔憂之色。
寒飛,一定要平安歸來啊!
……
爬在某高樓的狙擊手通過瞄準鏡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輕咦一聲,鄭寒飛的頭上綻放好幾朵妖異的血花是沒錯,不過鄭寒飛依舊活著,也就是說鄭寒飛沒有被爆頭,狙擊彈狠狠的擊中擋在腦袋前,帶著磁力手套的左手上。
疼!深髓入骨的疼!鄭寒飛額頭直冒冷汗,疼得有些睜不開眼,雖然賽文曾經警告過磁力手套擋不住子彈,可鄭寒飛卻沒有想到磁力手套是一點也擋不住,不過好在狙擊彈沒有穿過他的左手擊中他的腦袋,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哼!名偵探,擋得住第一顆,你肯定擋不住第二顆,我這次瞄準你的心髒,看你怎麼擋,good bay!”深色大衣的人臉色有些陰沉,自言自語幾句,瞄準鏡直接移動到鄭寒飛的左胸,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砰!天空再次傳來一聲槍響。
“啊!”鄭寒飛發出一聲慘叫,幾朵妖異的血花又在他的胸口綻放,不過他仍然活著,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不過帶著磁力手套的右手此時多出一個血洞,鮮血不停的往外湧出,散發著金屬光澤的手套頓時變色,看起來有些詭異。
該死!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此刻狙擊手麵色猙獰,恨不得把手中的狙擊彈一並打出去,不過隨後他就冷靜下來,心中充滿疑問,無疑,這麼遠的距離,能看到狙擊槍已經算好眼力了,根本不可能看出他瞄準哪裏,除非帶著望遠鏡,可從目前來看,鄭寒飛一直沒用望遠鏡,單純用兩個視力都是1.5的偵探眼在注視著他,鄭寒飛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判斷的呢?
難道他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狙擊手腦海突然蹦出一個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答案,不過現在不是他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殘酷的笑容再次掛在臉上,瞄準鏡又一次對著鄭寒飛的腦袋,陰森的說道,“名偵探,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辦法擋住子彈的,又是怎麼知道我會朝哪裏開槍,現在,你的兩隻手都廢了,我看你能用什麼辦法躲過我的第三枚子彈!”
似乎能聽得到狙擊手在說什麼,鄭寒飛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兩隻中彈的手都放在地上,一副等死的樣子,但他的臉上卻一直掛著笑臉,像是在說告訴狙擊手,第三槍,你也打不中我!
他在笑?他為什麼在笑?這種時刻他怎麼能笑得出來?頓時間,狙擊手有些迷茫了,他實在想不透,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遲遲沒有按下,他怕!他怕鄭寒飛有未知的底牌,已知的危險並不可怕,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好了,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傷害那個孩子幹什麼?”冰冷的物體突然頂在狙擊手的頭上,頓時間,狙擊手的額頭直冒汗,手一鬆,狙擊槍直接掉在屋頂上,回頭望去,他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名男子,拿著手槍對著自己,隻要自己稍微有點動作,狙擊手發誓男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終於……來了麼?!見遠處的高樓遲遲沒有動作,鄭寒飛終於鬆了口氣,隨後他就看到歐陽休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不禁說道:“你來得也太慢了吧,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死掉了!”
“你還有臉說!一開始讓我把你帶走不就得了麼!還……”歐陽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了幾句,這時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不確定的說道:“等等,難道說……你一開始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是你?而不是克利福德?我和克利福德逃走隻是一個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