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張德維請示國內同意後，他準備搭乘越方專機前往成都，陪同阮文靈參加會晤。
9月1日，河內舉行紀念越南八月革命和“九·二”國慶5周年的群眾集會，當時任越南部長會議主席的杜梅在集會上發表的長篇講話中說：
越南人民深刻認識到，在自己的革命鬥爭曆史中，取得的每一個勝利都同國際朋友的深切同情與無私援助分不開的。
感謝中國人民和其他一些國家人民對越南人民的“戰鬥團結情誼”和給予的“有效援助”。
為了中越兩國人民的利益，為了本地區和世界的和平，我們希望同中國實現關係正常化。兩國領導秘密會晤
1990年9月3日，張德維的汽車前往河內國際機場，準備和阮文靈一行前往中國訪問。
當張德維的汽車行至距機場不遠的時候，隻見一輛黑色普通小轎車跟在他後麵，回頭一看，因為車上沒掛窗簾，可以清楚地看見裏麵坐著阮文靈，司機旁邊坐著一名警衛。
看得出來，阮文靈仍然保持著胡誌明那樣的簡樸作風。張德維的車趕快放慢速度，給阮文靈的車讓路。機場上沒有舉行任何歡送儀式，阮文靈一行人和張德維登上專機後，就朝中國方向飛去。
這次訪問，兩國領導人在會晤中主要討論了如何政治解決柬埔寨問題和恢複中越正常關係問題。
兩國領導人都同意本著“結束過去，開辟未來”的精神，譜寫中越關係的新篇章。會晤結束時兩國領導人簽署了“會談紀要”。
江澤民還意味深長地引用了清代詩人江永的兩句詩：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見一笑泯恩仇。
這天晚上，阮文靈也激動地寫了4句詩：
兄弟之交數代傳，怨恨頃刻化雲煙，再相逢時笑顏開，幹載情誼又重建。
為了保證會晤的成功，當時四川省委和外辦做了大量準備工作和組織工作。會晤的兩天，越南客人下榻的金牛賓館中，所有其他房客均必須離開。同時，中越雙方商定，對會晤絕對保密，對外不發任何消息。
到11月中旬，阮文靈在答日本記者問時表示：
我堅信中越兩國關係正常化已為期不遠了。
1991年6月27日，在越南共產黨“七大”勝利閉幕的當天，江澤民致電越南共產黨中央新任總書記杜梅同誌表示誠摯祝賀：
祝杜梅總書記在重要的領導崗位上取得成就，祝越南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事業中取得新的進展……
這年8月8日至10日，中國副外長徐敦信同越南副外長阮怡年在北京釣魚台舉行第五輪磋商。
雙方主要就落實聯合國安理會五常任理事國框架文件，及有關聯合國駐柬埔寨機構與柬埔寨全國最高委員會的關係和柬埔寨四方軍隊的裁減問題交換了意見，並基本上達成共識。
9月9日至14日，應中國國務委員兼外長錢其琛的邀請，越南外長阮孟琴正式訪華。
這是中越關係惡化以來越南外長首次訪華，標誌著中越關係正常化已提上日程。
雙方表示：
願同國際社會一起努力，繼續推動柬埔寨問題在聯合國安理會框架文件基礎上，在巴黎會議範圍內，為最終獲得全麵政治解決作出積極努力。
雙方同意將采取切實步驟，恢複兩國經貿、科技、交通、文化等領域的交往與合作，逐步實現中越關係正常化。杜梅同中國領導會談
1991年11月5日，應江澤民和李鵬的邀請，越共中央總書記杜梅和越南部長會議主席武文傑率越南高級代表團正式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