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
什麼什麼
就是村子裏的那個詛咒啊
你是說那件事嗎
還是不要提起才好吧
為什麼我們要成為離詛咒最近的人呢
既來之,則安之……
由於雙親的離世,夏如冀來到了鄉下親戚家的村莊居住。
正值花季的少年顯得有些瘦弱。
深黑色的瞳孔炯炯有神。黑色的頭發與眼睛也非常相配。和別人不同,長相像女生一樣清秀,在男生中,也是個當之無愧的帥哥……吧。哈哈,是這樣的啦,模棱兩可的語氣就不要計較了。
拎著行李走在黃色土路上,夏如冀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是來到了這裏,可不熟悉路的他,怎麼也找不到姑姑家的位置。
正午時分,火辣辣的太陽使村莊陷入了一種極為幹燥的狀態。知了也懶洋洋的叫著,本算好聽的聲音一瞬間聒噪得很。
“到底在哪裏啊……”看著手中的地圖,怎麼也找不到目的地。
突然,被腳下的一塊石頭絆住了腳。摔得也不輕。行李掉落在了路旁邊的草叢裏。
“啊……倒黴死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走進了行李掉落的地方。
剛剛看上去還很矮的草,沒想到會如此之高。幾乎是沒過了如冀的膝蓋。
“這麼深,是什麼草啊,也不知道要到哪裏找才好。”看樣子夏如冀是個非常有耐心的人,完全不覺得麻煩。毒辣的陽光下,在一望無際的草地裏尋找行李。
誰讓行李那麼小呢,也就是幾本書和幾件衣服而已,掉進去就找不到了。最後,還是耐不住性子,夏如冀放棄了尋找。畢竟把耐心放在一個對他來說已經是微不足道的行李上純屬是浪費體力。
準備離開這裏的他,竟然發現自己麵前,隔著一條路的距離,不,具體說是幾十米的地方,有一座非常大的城堡。
可那城堡並不洋氣。
漆黑的顏色給這城堡抹上了濃鬱的悲傷的氣息。即使是白天,也給人一種濃鬱的壓迫感。像是不經意就會被它吞噬一般。
夏如冀好奇得很,偏僻的村莊裏怎會有這種房子,但也避免不了的,有些害怕。
就在他凝視城堡的這一刻,油綠的草變成了猩紅的顏色。
在血海之中,開出了猶如被血澆灌的花,謝謝花蔓延著,直到城堡的大門。
從紅色草種鑽出來,由花苞瞬間開放。滴著鮮血般的顏色,令人發怵,那參差不齊看上去扁平的花瓣好像在訴說對血的渴望,仿佛不經意間,就會被它吃掉。
周圍變得陰暗,血紅的天空在汲取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這是什麼。”絲毫不害怕,但緊張,是有的吧。
自己站立著的草地,隨那花一起,變得血腥。血的味道撲鼻而來,卻讓他不得不幹惡幾下。
雙眼朦朧中能看到身前的花。這是,罌粟花?!
如冀意識像被誰挖空了一樣,腦中一片空白。沒法進行思考,意識也漸漸模糊了。
罌粟花,死神的象征,絕望的象征,地獄的象征。沒法思考也依然迅速的想到了這裏,可想而知吧,因為罌粟花也不是什麼好花,潛意識就可以給它下定義了。
不知為何,猛的睜開眼睛,發現麵前站著一個人?!
身著潔白長裙,皮膚透明般的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可言。銀白長發按理說與整個人的顏色都沒什麼協調感,可在美麗的她身上,竟然會那麼合適。一絲淺淺的微笑,那丹鳳眼中的血紅瞳孔,正在注視他。
正在滴著血的罌粟花,被拿在她纖細的手中。
一動不動,隻是笑著。像是在嘲諷著這世界的一切。
“嗬嗬嗬嗬嗬。”隱隱約約的聽得見她微弱的笑聲。
不似人類的一個女孩子,使如冀燃起了好奇心。
“是誰。”他問。
那人身上散發的邪魅氣息,模模糊糊說些什麼。聽不清,或者是她根本就沒有發出聲音。
看她口型,大概是……“去——死——吧——”。
如冀沒想過自己能遇到這種事情。那淺笑,那人類無法媲美的美貌,深深地種在了他的腦海。
“同學,同學,你怎麼了,同學。”
緩緩睜開黑色的清澈眼眸。
一頭耀眼的淺藍色長發首先映入眼簾,柔軟的發絲戳在了如冀的臉上,好癢。
“是誰。”好像還沒從那個銀色頭發的女孩身上繞回來,這句簡簡單單的詢問聽起來有點火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