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見“小芳”盯著照片,爽朗地笑著說:“看傻了吧,抱著我的那是我大偉哥,長得帥吧?”

敬曉玲聽了很高興,於是心裏盤算著怎麼把照片傳給專案組。她靈機一動,“帥!帥!玲玲,你爸媽不是不喜歡你哥那個女朋友嗎?我看幹脆把我幹妹妹江麗介紹給你哥,行不?她長得可漂亮了,家裏也挺有錢的。”

“這個啊,那得問問我哥了。”

“那我先把你哥的照片拿回去讓江麗看看,行嗎?”

阿玲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這可不行,我爸媽不會同意的!”

為了不引起懷疑,敬曉玲沒有堅持。晚上兩個人逛街時,阿玲見“小芳”悶悶不樂,想起了一件事,“你又在想你那個沒良心的朋友吧?不如我介紹我六叔給你做男朋友吧。我六叔雖然人不是很帥,但人可好了。”

“啊!?不不不,我歲數還小,再說男朋友剛剛分手,還不想考慮這個問題呢。”

“怕什麼呀,你們先接觸接觸吧,我六叔也在常平上班,和我哥關係挺好的,如果你們倆能成,你妹妹和我哥接觸的機會不就多了嗎?說不定,不用咱倆介紹,他們自己就能好呢。”

敬曉玲憑直覺判斷,這個“六叔”可能知道大偉的下落,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4月20日傍晚,敬曉玲應邀來到阿玲的家。在吃晚飯時,阿玲的父母極力介紹“六叔”的優點。從阿玲父母的介紹中,聽得出來大偉和“六叔”關係非常近。為了盡快掌握大偉的行蹤,敬曉玲說:“我已經答應玲玲和六叔見麵了,這樣吧,等六叔從常平回來,我們就見個麵吧。”

晚飯後,敬曉玲裝著生氣的樣子對阿玲說:“我都答應和你六叔見麵了,你看你哥和我江麗幹妹的那個事情咋樣啊?你照片也不給我帶回去讓她看看,我對你倒是誠心誠意的,你卻老是拿空話敷衍我。”

阿玲聽了,生怕得罪未來的“六嬸”,連忙答應說:“那好吧,但是明天早上你要把照片給我帶回來啊!還有,千萬別讓我爸媽知道了。”說完,從床頭上取下照片遞給了敬曉玲。

回到宿舍,敬曉玲和葉丹迅速與佛山市公安局取得了聯係,隨後和公安人員一起把大偉和其女友的照片翻拍了20張,並從網上把照片傳給了專案組。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1時,初戰告捷,敬曉玲和葉丹相互擊掌,熱烈擁抱。

4月30日下午,敬曉玲見到了那個“六叔”。阿玲指著身邊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說:“這是我六叔,怎麼樣?帥吧!”接著,3個人到阿玲家裏吃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敬曉玲有意無意地提到大偉在常平的生活情況,阿玲的父母顯出很不高興的樣子,“六叔”也適時閉上了嘴巴。敬曉玲隻好轉移話題。

吃過晚飯,“六叔”說:“小芳啊,我對你印象挺好,咱們去夜市逛逛,給你買件衣服,把關係確定了吧。”

敬曉玲笑著說:“不用了。玲玲不是說還要給江麗介紹她哥嘛,江麗也挺想認識大偉的。明天是五一勞動節,我想去東莞看看大偉,你和玲玲陪我們一起去行嗎?”

“六叔”猶豫了一下,說:“我五一期間在佛山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陪你們了,給你們100元錢,讓玲玲陪你們吧,我把大偉的地址告訴你們就行了。”

終於,敬曉玲得到了大偉在東莞的地址。敬曉玲和葉丹向阿玲告辭後,回到宿舍迅速向聯合專案組和總部保衛部取得了聯係。保衛部得知情況後,安排廣東總隊保衛處的同誌謊稱葉丹的幹哥到東莞接站,並負責護送他們到大偉的住處。

在常平火車站附近的一批民工房裏,敬曉玲他們找到了大偉的住處。敲開門後,從裏麵走出一個留著光頭,穿著拖鞋,滿臉橫肉的大個子:“找誰啊?”

阿玲趕緊湊過去說:“我……我找我哥,大偉。請問他是住這嗎?”

“大偉是你哥?他媽的我也在找他呢!這龜兒子騙了我兩部手機和2000塊錢就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媽的,我小劉子的錢也敢騙,老子看他是不想在東莞混了!要是我的弟兄們找著他了,看老子不把他剁成八塊!”小劉子說完就進了屋,“呯”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驚慌失措的阿玲想盡快找到哥哥,就說:“我哥最喜歡泡酒吧、溜旱冰了,咱們到附近找找吧。”

接下來的兩天,他們找遍了常平的旱冰場、酒吧、歌舞廳,以及大偉曾經工作的公司,但都沒有找到大偉的蹤跡。無奈之下,幾個人隻好在5月2日回到了佛山。

大偉被黑社會的人追殺的消息讓阿玲的家裏人非常驚慌,他們把所有的熟人都問了一遍,但都說近期沒有見到大偉。

在這期間,敬曉玲沒事就和阿玲在一起。有一次,敬曉玲發現阿玲的工牌背後記了5個電話號碼。憑直覺,敬曉玲覺得這幾個號碼可能是有用的線索,就把它們記了下來。

回到宿舍,敬曉玲把手機號碼寫出來後反複查看,發現有兩個號碼是常平地區的,但是,有一個號碼少了一個數字。敬曉玲決定,在第二天上班時把阿玲的工牌碰掉在地上,利用幫阿玲撿工牌的時候再把那個數字查出來。

當天晚上,敬曉玲和葉丹反複練習碰掉工牌的動作。兩個人在狹小的房間裏麵對麵地走來走去,敬曉玲不停地把葉丹胸前的工牌碰掉又撿起。一個小時後,動作基本練熟了。

第二天早晨,敬曉玲主動到阿玲家約她一起上班。阿玲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時候,敬曉玲裝作高興地跑了過去,準確無誤地把阿玲胸前的工牌碰落在地上。

“唉呀,不好意思,我幫你撿,我幫你撿!”說著,敬曉玲蹲下撿起了工牌,迅速地掃了一眼幾個爛熟於胸的電話號碼,看見那個被遺漏的數字是“3”。

很快,這個情報送到了專案組。專案組經過商討後,一致認為這幾個號碼很有價值,立即采取措施對這5個號碼實施監控。

這個5個號碼中,有一個是大偉曾經長期使用的號碼,還有一個號碼是大偉六叔的號碼。六叔自從認識敬曉玲後,有事沒事都往敬曉玲和葉丹的宿舍跑,還千方百計地阻止敬曉玲和葉丹接觸。

敬曉玲及時把這些情況向總部保衛部作了彙報,保衛部領導對情況進行分析後認為,敬曉玲和葉丹已經偵察到了有價值的線索,再呆下去已經沒有必要,當即讓她們撤回。

當晚,敬曉玲以到東莞打工為借口向阿玲辭行。阿玲第一個反應就是“六叔”的事情,“你要是走了,六叔咋個辦?你們到底談不談啊?”

敬曉玲說:“我們可以繼續聯係啊,至於談戀愛,我想等過兩年攢點錢再說吧。“兩個人又說了大半夜的話,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5月4日,敬曉玲和葉丹乘飛機回到北京。在26個日夜的特殊戰鬥中,她們偵察到的情報為專案組抓捕犯罪嫌疑人提供了重要線索。

不久,潛回東莞的大偉剛剛露麵,被蹲守在那裏的公安人員一舉抓獲。

經審訊,大偉確是因為貪圖趙姓男子身上的錢財而把他殺害後棄屍。因為後來女友意外懷孕,所以兩個人借了錢到外地去打胎,剛回到常平就被公安機關抓獲了。

三、彙報表演

●一名身穿橄欖綠警服的武警警官大步走上台。他身材不高,圓圓的臉龐黑中透紅,淡淡的眉毛下一對大眼炯炯有神。

●瞬時,訓練場上殺聲震天,煙塵彌漫。擒拿對打、徒手奪刀……

●劉偵鋒向5米外馬路邊的櫥窗一揚手,隻聽“啪”的一聲,櫥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個綠豆大的針眼。

● 彙報表演硬氣功贏得讚歎

1986年12月27日,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特種警察學校綠茵環抱的練兵場上,彩旗招展,刺刀林立,氣氛熱烈而莊重。

這天,武警部隊將在這裏向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長楊得誌,總政治部副主任朱雲謙、周文元,國防科工委、國防大學、軍事科學院領導同誌,以及各大軍區、空軍、第二炮兵高級將領進行軍事訓練彙報表演。

10時,表演開始。一隊隊身強體壯的特警隊員走上場來。瞬時,訓練場上殺聲震天,煙塵彌漫。擒拿對打、徒手奪刀……節目一個接著一個,精彩紛呈,博得全場觀眾的陣陣喝彩。

這時,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各位首長、觀眾同誌們!下麵出場表演的項目是排打硬氣功。表演者劉政楊。劉政楊的氣功已經在武警部隊聞名遐邇,在去年的一次追捕逃犯中,他以大無畏的精神,運用硬氣功赤手空拳製服了數名罪犯,為此,武警部隊給他榮記二等功。”

女播音員話音剛落,一個個頭不高,身強力壯的武警警官走上訓練場。他那長圓臉龐黑裏透亮,一雙大眼分外有神,上身穿一件紅色背心,下著一條黑色練功褲,一條黑色寬邊腰帶束在腰間,顯得英俊瀟灑,氣宇軒昂。

劉政楊表演的第一個節目是“板凳擊頂”。他甩開大步,繞場一周,然後一個馬步栽樁,雙手平舉,隨之一個深呼吸。頓時,如同吹氣球一般,他全身疙疙瘩瘩隆起了無數健美的肌肉。

大約一分鍾後,劉政楊雙手掄起一個結實的大板凳,“呀嘿”一聲,麵朝裏往頭上猛砸,連砸5下。結實的板凳扛不住了,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板凳碎成了數片。頓時,喝彩聲、讚歎聲和暴風雨般的掌聲像海嘯一樣響起。

在人們驚歎的時候,第二個節目又開始了。一名身材魁梧的武警戰士大步走上場來,舉起一根能擔起百餘斤的雜木扁擔,分別向劉政楊的肩、背、腹、肋、頭等各個部位猛擊,劉政楊如鐵塔一般紋絲不動。雜木扁擔打在他身上,如同打在充足了氣的皮球一樣,被“咚咚”地彈了回去。隻聽“哢嚓”一聲,雜木扁擔已經斷成兩截,換了一根,又被打斷。

緊接著,那名戰士又提來一條寬約10厘米的長條鋼板,向全場展示了一下,然後使出全力閃電般地向劉政楊的頭頂砸去。隻聽劉政楊大喝一聲,鋼板奇跡般的彎成了30度,而劉政楊卻安然無恙。

“真是一個銅頭啊!”“不可思議,簡直不可思議!”一陣讚歎聲從首長席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