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中關村科技擔保有限公司副總經理秦愷介紹說:“這樣我們就可以為科技園裏的小企業提供擔保貸款,因為萬一我們擔保公司的代償損失太大,財政資金會補足我們的風險準備金。不過5年來我們企業的還貸情況都很不錯,我們還從沒有動用過條例中規定的財政有限補償擔保代償損失製度。”

據中關村科技園區統計,已有281家“瞪羚”企業獲得了總計28億元的融資擔保支持。而對49家“瞪羚”企業的一項抽樣調查顯示,這些“瞪羚”企業的銷售收入平均增長了66%,淨利潤平均增長了111%。

此外,中關村還率先開始了非上市股份公司進入證券公司代辦股份轉讓係統進行交易的試點、科技型中小企業成長路線圖計劃、創業投資改革等一係列新的投融資模式嚐試。中關村已成為國內創業投資最活躍的區域之一。

據不完全統計,2003年至2004年,中關村科技園區有39家企業獲得海外創業投資實際投資額超過5億美元。

2005年,青牛北京技術有限公司獲得了軟銀亞洲等投資3150萬美元,是迄今為止中國軟件行業最大的一筆私募融資。

技術、資本,缺了哪條腿“瞪羚”都跳不起來,創新讓中關村科技園區騰躍出越來越多的瞪羚。

王碼漢王領跑漢字輸入

1998年的秋天,那是一個輝煌而燦爛的秋天,一個載入王碼創始人王永民生命史冊,讓他永不忘記的秋天。

20世紀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在中國,在IT業剛剛興起的時候,從中關村刮起了一股王碼電腦的旋風,王碼五筆字型輸入法在很短的時間內即席卷全國,在全中國乃至全球華人社會中掀起了一場“其意義不亞於活字印刷術”的重大革命。

在1998年那個秋日的一天裏,王永民從北京乘飛機去新加坡,過海關通過安檢時,一位小姐看了他的護照後立刻站了起來,說:“王教授,見到您真高興,請給我簽個名吧!”

王永民也很高興,拿過筆給她簽了名,並問她:“你會五筆字型?”

那位小姐回答:“當然啦!”

王永民接著問:“一分鍾打多少字?”

小姐回答:“我要是用雙手打,一分鍾能打120個字,要不然能在這兒上班?”

王永民笑著說:“那你用雙手打好了。”

安檢小姐對王永民說:“教授,您看,一手拿著護照,一手要打字,怎能打得快?您要是再發明一種用數字鍵、單手打漢字的輸入法該多好!”

王永民歎道:“啊!這不容易!我研究好幾年了,至今還沒有突破。”

事後,王永民想到:“這是廣大王碼五筆用戶的呼喚。”他由此下決心加快進度,一定要解決用數字鍵打字的問題。

但是,用26個字母鍵輸入成千上萬個漢字,已屬不易,要用10個數字鍵輸入同樣多的漢字,豈不更難?

多少年來,也曾有過一些把漢字“數字化”的設計。要麼不好學,要麼是重碼太多,總得來回翻頁選字,根本不是“編碼法”,而是“選字法”。效率低,不便應用,無法突破這道難關。

那天王永民上了飛機後,座位比較空,他一個人占用3個座位。打開電腦,攤開資料,開始向漢字數碼化進軍了。

空中小姐見王永民滿頭大汗,就一會兒給他送水,一會兒為他送毛巾。

王永民在飛機上緊張地工作了5個半小時,仍然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仍然找不到一種能簡單地將漢字編成數碼的方法。他累極了,打算告一段落算了,對漢字的數碼化,他幾乎失去了信心,差點認為這是一個無法攻克的堡壘。

直到20時30分,廣播說飛機開始下降了,王永民欲罷不能,悵然若失。他拉開窗簾,將腦袋靠在冰涼的玻璃上降溫,使勁地睜大眼睛向飛機外邊望去。

王永民說:“上邊是滿天星鬥,下邊是新加坡的一城燈火。飛機在哪兒,什麼高度,我不知道!我,王永民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反正隻看得見天上和地下,天地之間什麼都虛幻了,都不存在了!就在這時,頭腦中一個靈光閃現出來,啊!隻看見‘上邊’和‘下邊’,中間啥也看不見。”

王永民當時就想,不管多麼複雜的字,“首部”最多2下,“餘部”最多4下,總共最多隻編6個碼,打6下鍵!

這是可以從漢字的方塊圖形上直接觀察出來的一串代碼,可以說,這是“一步到位”,10多分鍾即可學會的將漢字“數字化”的方法,以前是沒有的。

五筆數碼輸入法終於被王永民攻克了。可以說,無論是誰抓住了這個靈感,都會豎起一座裏程碑。

王碼又經曆了20年的磨礪,終於等來了這樣的機遇!中國北京王碼集團有限公司與深圳創新科技投資有限公司達成2500萬元的投資意向,同時與深圳國際高新技術產權交易所達成戰略合作融資顧問協議。

當有記者問起這件事的時候,王永民說:“你們的消息已經落後!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個更好更大的融資夥伴。廣州市南沙開發指揮部要把廣州市以及番禺等地一共798平方公裏重新進行開發,建立一個亞洲最大的新的大廣州,總投資是一萬億元,將用10年建成。2002年10月,開發區指揮部與我簽訂協議,投資4個億建立中國王碼集團。其中用兩億現金買斷王碼所有的固定資產和無形資產,包括我現有的52項專利。另外投資3000萬元在北京成立王碼研究院,當時已經將數碼大廈B座19層1000多平方米的辦公樓層購買下來了。而在南方將形成產業基地和銷售基地,這個協議在7月中旬左右啟動。雖然我認為公司不一定要做大做強,但是我也不否認這是企業發展的方向,但這絕對不是企業發展的唯一目的。我想,在同南沙合作以後,王碼可以大膽地朝這個方向走。應該說王碼現在已經到了‘甘來盼苦盡,的階段了!”

與王永民相比,從2002年開始,“漢王”的好消息不斷。先是自主開發的聯機手寫識別技術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研發人劉迎建被請到人民大會堂受獎。

接著,“漢王”手寫筆突破了“無線無源有壓感”這一技術“瓶頸”,達到手寫筆技術的最高境界。

劉迎建說:“我有種老淚縱橫的感覺,無線無源技術在我心裏擱了10來年,現在我們終於取下了這個套在整個國內電腦筆產業頭上的‘緊箍咒’。我們的手寫筆已經達到了國際領先水平!”

20世紀70年代末,信息化的腳步在中國的大門外隱約回響之時,如何將方方正正的漢字輸入計算機,成了困擾中國人的一個大問題。

五筆輸入法的出現,似乎解決了這一難題,但新的憂慮隨之產生。眼看著孕育了華夏文明的漢字被拆解得支離破碎,一些有識之士的心頭籠罩了一層陰雲:傳統即將斷裂。

當時還是一名通信兵的劉迎建頭腦中漸漸萌發了一個想法:研製自動中文密碼翻譯機自動翻譯密碼,更換密碼本時,隻需將密碼本取出即可。

帶著這個設想,劉迎建一頭紮進了書本當中。

1984年,正在總參通信部某團工作的劉迎建,終於將目光投向了“漢字手寫識別輸入”的課題上。當時既沒有研究方法和程序的積累,又沒有實驗樣本和實驗數據可供參考,但憑著一年多時間的專注和努力,他研發出“聯機手寫漢字識別在線裝置”,獲得了國家發明專利。

1987年,劉迎建被中科院自動化所破格錄取為在職博士研究生。

1991年,劉迎建又開始了印刷體漢字識別的研究,至此,他已經涉足了漢字識別的所有領域中的國內領先地位。

1993年,劉迎建的人生出現了一次重大轉折,他的角色從一名科研人員變為高科技企業的老總。這一年,中科院發出了“把科研成果轉化為產品”的號召。在中科院自動化所的支持下,劉迎建帶頭組建了“北京中自漢王科技公司”。

劉迎建說:“從年紀輕輕到兩鬢斑白,我無非就是一心想要做成非鍵盤輸入。”

多年來,“漢王”專注著自己的核心技術,從手寫識別、語音識別、臉譜識別到車牌識別,再到機器翻譯,不斷地創新。在商機時時誘人的中關村,“漢王”顯得很另類。

劉迎建則說:“對我們來說,首先要選擇的不是要做什麼,而是不做什麼。更重要的,是要把技術做好。”

1997年春天,摩托羅拉挾“慧筆”以鋪天蓋地的廣告開路,大舉進軍中國市場。

壓力之下,劉迎建聽說IBM開發有語音識別技術,他連續跑了三趟IBM研究所,最後花40萬美元買下了當時並不特別成熟的IBMV技術,與“漢王”的手寫識別產品捆綁,與“慧筆”展開競爭。

1997年12月,“漢王”最新的手寫輸入版本問世,技術上也超越了“慧筆”,市場主動權已是牢牢在握,不久之後,“慧筆”在中國市場上銷聲匿跡。

後來,劉迎建離開了科研開發第一線,擺在他麵前的,不再僅僅是一項項技術、一台台機器,而是幾千名漢王員工,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劉迎建竟然沒有絲毫的不適應,他說:“我在部隊裏從班長、排長,一直升到上校軍銜,而且我的父親也是軍隊裏的一名政委,你說我能不會管人嗎?”

劉迎建在用人上精挑細選。他在“漢王”內部建立了“五人談話”的製度。每名進入“漢王”的員工,都要經過5位公司高層領導的麵試,5人中包括劉迎建自己。

劉迎建一直在苦心播種“漢王基因”:自信,要麼不做,要做就做第一。

外界傳言,“漢王”的科研人員都很“狂”。劉迎建並不否認:“他們當然有理由‘狂’,因為他們做得好,印刷體識別世界第一。”

劉迎建心中一直有一個夢想:“一台電腦一支筆”,然而在中國內地,手寫筆的配置率不足。

劉迎建說:“其實漢字手寫輸入技術早已成熟,而我們沒這種能讓中國更多的消費者感受高科技的魅力。然而從另一方麵講,我國每年有1000萬台的PC機銷售量,配置率過低正好說明市場前景廣闊。”

對“漢王”的未來,劉迎建有很多想法。但無論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會圍繞“漢王”自身的技術優勢和特色而繼續創新。“人少的地方風景好”的經營理念,和“一台電腦一支筆”的奮鬥目標永遠不會改變。

互聯網科技高速發展

2003年10月,在國家體育總局、中央電視台的合作下,聯眾舉辦為期3個月的全國性在線遊戲比賽,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大的,也是最具影響力的在線遊戲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