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伯老來得女,對沈晨那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沈晨嫌學禮儀太麻煩沈伯伯就不讓她學了。而我的父母親都是著名的畫家,隻是十年前的一場空難奪去了他們的生命。那年,我十五歲。
我學禮儀很晚,十五歲才開始學,最起碼在各個家族中是算晚的,可是剛剛遭遇失去爸爸媽媽的我無心再學習禮儀。爺爺從小就很寵我,他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他也同樣失去了兩位至親的親人。爺爺沒有再要求我學習禮儀,對我也比以前更加溺愛,幾乎所有的事情都順從我的意願。
不過雖然我並沒有係統地學習各種禮儀,但是最基本的素養我還是有的。比如,我吃飯雖然狼吞虎咽卻也從不發出聲音。
我匆匆地吃了幾口,就把餐盤往旁邊一推,雙手托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季景衍。此時的季景衍穿著藍白相間的格子襯衫,兩個袖子挽在了臂彎處,露出精壯的小臂,低頭吃著午餐。餐具碰撞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長長地睫毛微扇。哎~真是一副美男用餐圖。
季景衍在我兩年的“鍛煉”下可以無論我怎麼盯著他看,他都可以奇跡般地視我為空氣。
“給你,擦擦。”咦?剛剛是季景衍在和我說話嗎?
我回過神來,季景衍已經吃好了。我仰頭看了看已經站起來的季景衍,又低頭看見他修長的手上遞過來的麵巾紙,心裏不免疑惑。季景衍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心地提醒我吃完飯擦嘴還是諷刺我花癡流口水了?
不管了,他肯搭理我就很不錯了。我忙接過麵巾紙。隻是一直盯著麵巾紙的我並沒有注意到季景衍迅速轉身時嘴角若有若無的淺笑。
確實,季景衍就是第二種意思。
“季景衍,馬上就暑假了,你有什麼打算嗎?”本來我也沒指望他會回答我,畢竟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裏一直都是我在說話,他也不知道在不在聽。
兩個簡短的字從他口中吐出:“回家。”我一愣隨後驚喜了。等我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季景衍的身影。我心情愉悅地轉身走向女生宿舍。
“哎呦,姐們,心情不錯呀!怎麼?把你家季才子季大冰山拿下了?”一回到宿舍,沈晨就問我。
我疑惑了,“你咋知道我心情不錯的?”沈晨衝我翻了個白眼,把她的貼身小鏡子拿到我麵前,“太明顯了好嗎?看你這上揚的嘴角,除了季景衍還能有誰能讓你高興成這樣。”
我挑了挑眉毛“不錯,知我者,沈大美女也。”沈晨忙把我拉坐在椅子上,“真成了?”“成啥呀,真成就好了。是季景衍說他暑假回季家,嘿嘿,剛好讓我近水樓台先得月!”
沈晨頓時失望了,往床上一躺“算了吧,就你這麼天天跟著他樓台也夠近了吧?不還是追了兩年還沒追到。你要跟姐學,你看姐”“誒誒誒,打住,跟你學?告訴我和上次那個怎麼樣了?”沈晨還沒說完我就打斷她說。
沈晨明白安若晚在說她前男友呢,嘿嘿一笑,“你懂得。”“又分了?又是你甩的人家?”沈晨乖乖地點了點頭。我翻了個白眼,沈晨就喜歡三分鍾熱度,被她甩了的男生我都數不過來了。
“你給我收斂點,別哪天和現任走在大街上被哪個前任捅你一刀。”“哪能啊?再怎麼說我也是黑帶三段好嗎?再說不還有我的不敗女神安若晚嘛!”沈晨討好的說。“姐姐,我是黑帶七段不是職業保鏢好嗎?再說,我總不能時時刻刻在你身邊吧?”我對於沈晨這種無厘頭的樂觀表示很不讚同。沈晨向我拋了個媚眼,“哎呀,安啦!”
“回歸正題,你暑假去我家住一段時間嗎??”“嗯,看情況吧。不過我好像好一段時間沒見到姐姐了。”“是啊,嫂子肯定都想你了。”
沈晨心大是不錯的,但是她說安若晚是不敗女神也是有原因的。她們十七歲那年,遭遇了一場綁架。被綁架那天她們剛好在一起,所以被悲催地一起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