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財啊,我隻是打個比方,並不是要你們做掉姬淑媛。當然啦,你們真要那樣幹了也不須害怕。你們到省城後,我就要邱縣長給他姐姐打電話,到時好照顧你們。邱縣長的姐夫穆桑俞是常務副省長,我想就是天塌下來了,穆副省長也會撐著。”
“田主任,我明天帶人到省城去,把姬淑媛抓回來。”
費友財聽說有可能見到穆副省長的夫人,喜不自勝。
他想,那次以慕友滏的兒子為首的那幫流氓地痞,尋仇砍人曾邀過自己,當時自己勸慕友滏的兒子不要去砍人,就是擔心搞出人命案後,慕友滏沒法擺平。可是慕友滏的兒子倚仗父勢一意孤行,結果全軍覆沒。從古至今都是官大壓死人,後來法院把慕友滏的兒子槍決了,還不是因為慕友滏的官兒太小了。
這次到省城去把姬淑媛搞掂,是幫穆副省長的舅子辦事,就是惹出天大的麻煩來了,穆副省長也會擔著。穆副省長在省裏排位是第三位,誰不買他的麵子,誰敢得罪他啊!邱縣長強奸過姬淑媛,隻巴望有人幫他把麻煩擺平,肯定要姐姐和姐夫幫著作梗。
“友財啊,事不宜遲,我看你們最好今晚就去。倘若姬淑媛把狀告響了,這就要費穆副省長的精力啊。要是邱縣長有個三長兩短,你和邱縣長還怎麼交得上朋友呢?”
“好吧,我今晚就去。”
費友財心想:這次去省城雖然要破費一些錢財,但有機會認識穆副省長的夫人。穆副省長是省裏的常務副省長,自己與穆夫人認識後,再通過穆夫人介紹,與穆副省長混熟的希望就很大。隻要他穆副省長一句話,自己日後當上省人大代表也說不定。
費友財想到此,不覺心花怒放,仿佛省人大代表已經當上了。
“友財啊,我還要提醒你的是,從即日起,你要手下的那幫弟兄都叫你費總,別再老是費老板費老板地叫,聽起來讓人覺得俗不可耐。官場上很講究名份,你這次到省城去,要與省裏領導打交道,所以要有個名正言順的稱呼。叫你費總,讓人聽起來就有舒暢的感覺。叫你費總,這才是官方的語言!”
“對呀!這個稱呼連我自己都覺得好聽。這名兒我怎麼就沒有先想到呢,無論什麼事兒,經你田主任這麼一點撥,我費友財也就變得聰明了。嗬嗬,田主任你真的了不起啊!”
“好了,我不再說了,你準備一下,晚上就動身。姬淑媛與鄔婷紅接觸過,說不定搞到了什麼證據,又會到省公安廳告狀去,和鑒定什麼證據。你們在省公安廳的門口辦事兒,一定要小心謹慎啊。”
“田主任放心,我會見機行事的。”
“你抓到姬淑媛後,盡快給我打電話,我好要得木同誌安排警察接應你們。我想得木同誌已經安排警察去了省城,我是擔心警察辦事不力,所以才派你友財到省城去。”
“兩批人馬抓姬淑媛,這是雙保險,我明白,田主任。”
“友財啊,邱縣長的麻煩事兒就拜托你了,祝你馬到成功!”
當晚,費友財帶著沈長複和憨狗兒乘晚班車到省城去了。
天剛亮,費友財他們就到了省城。省城的街道縱橫交錯,到哪裏找姬淑媛去呢?盡管費友財常來省城,可他從沒去過省公安廳,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無奈,隻有找人打聽。
費友財他們來到省公安廳的時候已到晌午。街道上車流如潮,人來人往。
三個腦袋六隻眼睛,緊緊地盯著省公安廳的大門口。凡是從門口走出來,抑或走進去的女人,他們都要仔細辨認,沒有發現姬淑媛的身影。
田百成曾反複叮囑,要是看見姬淑媛從省公安廳走出來,就沒有必要抓了,她在省公安廳已經告狀,再抓她就會引火燒身。因此,費友財不敢掉以輕心,吩咐沈長複和憨狗兒把眼睛要瞪大些,仔細辨認進出的每一個女人。
費友財安排沈長複和憨狗兒監視省公安廳的大門口後,便就近找了家賓館登記住宿,並且選了一間憑窗看得見省公安廳大門口的房子。然後才喊沈長複和憨狗兒吃飯去。
費友財擔心吃飯會讓姬淑媛溜掉,便吩咐沈長複和憨狗兒輪換吃飯去。並再三叮囑他們,把眼睛要擦亮些。
每天,費友財他們便在省公安廳的對麵街道上守株待兔。
這天早上,一個女子向省公安廳的門口走過來了。
沈長複眼尖,第一個發現。費友財趕忙從衣袋裏掏出姬淑媛的照片辨認。
費友財看過照片後,在心裏道:是她,沒錯,是姬淑媛!頓把照片揣進衣袋裏去,對沈長複和憨狗兒使了個眼色。三人摩拳擦掌、氣勢洶洶地向那個女子迅速圍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