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笙聲和費友財沒有什麼仇恨,可姬淑媛的父親姬華衡,和費友財卻結下了冤仇。
那是很多年前,費友財的父親在氮肥廠當業務經理,因貪汙鋃鐺入獄,主審法官是姬華衡。費友財的家裏,便托人為姬華衡送禮,想判個緩刑以保住工作,好讓費友財日後頂班,哪知姬華衡拒收禮品,把費友財的父親還判了重刑。
後來,費友財的父親死在了監獄裏。費友財便把一切仇恨,都傾注到姬華衡的身上,發誓要尋找機會報複姬華衡。
費友財心想,茅笙聲是姬華衡的女婿,陷害茅笙聲這等於報複了姬華衡。盡管田百成的話有些虛假成份,但姬淑媛在市裏繼續控告邱縣長強奸,這事兒卻是真。要說邱縣長的心裏這時候不著急那是假,說他邱縣長沒有報複心理也是假的。不管這是邱縣長的意思,還是田百成的意圖,總之要韓璐珠去勾引茅笙聲,以報複姬淑媛的父親,這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田百成囑咐:先把雲中鄉政府的情況摸清楚,打探鄉政府的幹部經常在哪家餐館裏吃喝,然後就把韓璐珠安排到這家餐館裏當服務員。而今絕大多數的鄉幹部,隻要有人請吃喝就去。茅笙聲是雲中鄉分管農業的副鄉長,免不了要去餐館裏吃喝。
費友財馬不停蹄地跑來雲中鄉,請鄉政府的幾個熟人到哪餐館裏聚一聚。那幾個鄉幹部聽說有吃喝,隻怨自己少長了一張嘴。便帶著費友財到一家餐館去了。
“你們鄉政府的幹部是不是經常到這裏來用餐啊?”
“是的,我們鄉政府的幹部經常在這家餐館裏用餐。”
那鄉幹部以為費友財在挑剔餐館菜肴的味道不好,便解釋道:“就因為這家餐館的菜肴的味道,做得合我們的胃口,我們鄉政府才定在這家餐館用餐。當然啦,你費老板經常在城裏吃,鄉下這餐館的菜肴的味道,和城裏的菜肴的味道相比,肯定是有很大的差別,希你費老板將就將就吧!”
費友財心想,就是這頓飯菜苦澀難咽,也要裝作吃得很開心的樣子。自己又不需要飯菜的味道美,隻要把鄉幹部經常吃喝的餐館摸清楚就行。然後把韓璐珠安排到這餐館裏來當服務員。既然鄉幹部都來這裏用餐,那茅笙聲想必也是這裏的常客。
“我不是嫌棄這餐館的菜肴味道不好,而是看到這餐館的生意很不錯,讓我想起一個親戚托咐辦的事情。我問你們的意思是,要是你們和這餐館的老板熟悉,就把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女兒,安排在這餐館裏當服務員,隨便給幾個工錢就行了。”
“這麼個小事,你花那麼大的勁頭幹嘛呀!我對老板說一聲就行了。”那鄉幹部馬上喊道,“老板你過來,有件事情對你說,這位費老板是縣城的大老板,他有個親戚要在你這裏打工。要是你不收下費老板的親戚,我們就不來你這裏用餐了。”
費友財在縣城的名氣,這餐館的老板如雷貫耳。為巴結費友財這個財大氣粗的縣城老板,餐館老板馬上表態道:“費老板的親戚,豈敢不收!要是費老板不嫌棄,隨時都可來上班。隻是我這餐館的條件太差,委屈了費老板的親戚就別見怪啊!”
“我那親戚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哪談得上委屈不委屈啊!”
第二天,費友財驅車送韓璐珠來了。把韓璐珠安頓停當後,才返回縣城去。
韓璐珠雖沒多少文化,但她喜歡附庸風雅。人們都說打扮得平常的女人,反而倒有一種嫵媚動人之處。所以她打扮就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庸俗,總要往文化方麵去兼顧,眼睛好好的,常常戴著一副近視眼鏡,乍看文質彬彬,像個大學生的模樣兒。
茅笙聲分管雲中鄉的農業工作,常常陪上級領導抑或村幹部來這餐館裏用餐,與那些服務小姐都混熟了。
他發現餐館裏增加了新麵孔後,不是出於好奇,而是見韓璐珠一副學生的模樣兒,所以就問起她的姓名來。他想,而今大學畢業的青年男女,沒有職業的多如牛毛,當服務小姐和當吧台小姐,也不乏其人。要不是韓璐珠這副打扮,也許茅笙聲還不會問起她的情況。就因這一問一答,韓璐珠和茅笙聲相識了。
韓璐珠在縣城裏生活慣了,陡然來到鄉下覺得很不習慣,隻盼望把費老板吩咐的事情辦妥後,好回縣城裏去。與茅笙聲相識後,便緊鑼密鼓地實施費友財吩咐的事情,瀕瀕接觸茅笙聲,和打聽他的宿舍。她想與茅笙聲要盡快上床,把事兒辦完了好離開這鬼地方。男人都是色中餓鬼,茅笙聲又不是星空外的男人,與自己搭訕還不是衝著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