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仁妹萌生新的念頭後,這時候便想起在縣城裏流傳了很久的一個笑話。說有個在外麵跑生意的男人,常懷疑妻子趁他不在家裏會與其他的野男人鬼混。人們常說捉奸要捉雙,那男人對妻子雖然放心不下,卻又拿不出真憑實據來。
他疑神疑鬼很久,慢慢患上了心病。他憂鬱不安的神情,被與他一塊兒做生意的同伴察覺到了。後來,同伴知道他疑心病的根源後,便給他出了個歪主意,說在妻子的隱私處畫個記號。要是妻子與其他男人鬼混過,那個記號肯定會消失。然後你再興師問罪,把野男人追問出來。從此就杜絕了妻子的外遇。
那男人暗喜不已,心想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他思來想去,畫什麼好呢。然而他隻會畫荷花,那是他讀小學的時候,上圖畫課學會的塗鴉。他聽說油畫顏料不易脫落,便買來油畫顏料,在妻子的隱私處畫上了一朵荷花。
他外出做生意,每星期回來一次,便囑咐妻子在這些日子裏不要洗澡。待他回來查看她的隱私處後再沐浴。
一個星期後,那男人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妻子的隱私處。他見妻子隱秘處的那朵荷花已無影無蹤,不覺勃然大怒:“你與哪個野男人鬼混過?”
“你吼什麼呀!我問你,你什麼東西都可以畫,為什麼偏偏要畫上這朵荷花!難道你不知道荷花的下麵是藕,不知道藕斷絲連的情況。正因為你畫上了這朵荷花,才使我衝動起來,也才使那些男人纏著我不放。如今,你卻反過來怪我……”
蔣仁妹想到這裏,暗暗發笑。她相信這個笑話的內容是真實的,因為男人把尊嚴看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對丈夫唆使她勾引邱縣長的事情,不僅有些反感,而且還很厭惡。
她想,世上哪有慫恿自己的老婆去偷野男人的丈夫,連自己的老婆也要讓給其他男人困覺的丈夫,這樣的丈夫算個什麼東西!丈夫唆使自己勾引邱縣長,不就是想為自己解決公務員,和靠著自己的枕頭風讓邱縣長來提拔他,讓他輕而易舉地登到官場上去。假如自己與邱縣長幹了那事兒,邱縣長為自己解決了公務員,也為丈夫提拔了職務,可是人們會戳著自己和丈夫的脊梁骨,罵我們夫妻倆為貪圖榮華富貴,而不惜一切卑鄙手段啊!
即使要邱縣長提拔丈夫的職務,到頭來丈夫還是做不到比邱縣長大的官兒。丈夫說邱縣長的妻子失去了過性生活的功能,而邱縣長又急需女人,對自己一定會鍾情的。與其要邱縣長來提拔丈夫的職務,倒不如與邱縣長結為夫妻。邱縣長生得又很帥,比自己的丈夫還要英俊瀟灑,與這樣的俊男人困覺,也是自己前世的緣分。待自己與邱縣長好上後,就唆使邱縣長與妻子離婚!
蔣仁妹每天依舊守在政府的大門口,看見邱俊輝上班來,打過招呼後才去打字室。
邱俊輝每次禮節性地點頭回答,蔣仁妹竊以為邱俊輝對自己已有了那個意思,便常來邱俊輝的辦公室。
田百成以往,無論邱俊輝是在辦公室,還是不在辦公室,每天都要在邱縣長的辦公室裏忙碌著。自從妻子被招聘來政府打字室後,他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工作去了。
近幾天,邱俊輝被蔣仁妹搞得心亂神離、坐立不安。經蔣仁妹幾次挑逗,邱俊輝觸景生情,便又想起姬淑媛控告他強奸的事情,頓時情緒低落下來,再也打不起精神了。
恰在這時,市裏柯市長打來電話:“俊輝同誌啊,雲霧縣政府的姬淑媛同誌,正在市裏有關部門控告,說你強暴了她。你要向組織上說句老實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柯市長,我沒有強暴她,我用人格作保證。但我承認和她發生過那事兒,我願意接受組織上的處分,也願意和她對薄公堂。如果姬淑媛非要控告我強暴不可,隻要她拿得出我強暴她的證據來,法院判我有罪,我就是背上這個黑鍋也沒有怨言。”
“好吧,俊輝同誌,你一如既往的工作啊,組織上暫時相信你。同時,組織上也會安排人來雲霧縣作調查,希你要通力協助啊……”
翌日,市紀委來縣公安局作調查,封得木一口咬定姬淑媛的證據被調換是無中生有。說邱縣長要真是個腐敗領導幹部,也犯不著搞強奸啊,那些賓館和酒家有三陪女,到賓館與酒家去就解決問題了。姬淑媛大有不把邱縣長告倒不罷休的勢頭,是因為她心懷鬼胎,也許邱縣長與她發生那事兒之前,私下裏有什麼承諾沒有兌現。
市紀委來雲霧縣調查邱俊輝強奸姬淑媛的案子,由於找不到確鑿的證據來證明邱俊輝強暴過姬淑媛,因此市裏也不便對邱俊輝作出什麼處理,隻好暫時撂著。盡管市紀委來雲霧縣調查邱俊輝強奸姬淑媛的案子沒有結果,但邱俊輝並不認為自己的麻煩事兒就此結束,所以對蔣仁妹來辦公室挑逗自己的事情就特別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