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龍權沒有看劉思權,隻是又開口道:“我不喜歡藏著掖著,也不喜歡多動心思,你想問什麼,你想知道什麼你就問吧。問完後明天你就走吧。”程龍權說到後麵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劉思權依舊一臉疑惑,凝眉思索著這是怎麼了,突然腦中一閃,身體一顫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程龍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晚上去酒吧了?”
程龍權沉默不語,算是回答。讓他怎樣回答?難當讓他說:對,我去了,我聽見你說的話了,從頭到尾,我不過是個傻瓜,幾十歲的人了還被一個孩子耍的團團轉,甚至還對這個耍自己的孩子動心了。然後再說些讓他別走之類的話?抱歉,他做不到。
劉思權驚慌了,在酒吧看見的那個身影真的是程龍權。那自己說的話?劉思權想到這立馬慌亂的看著程龍權道:“你誤會了,事情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程龍權沒有理會他,一臉冷漠,起身便往臥室走去。
劉思權見他要走,立馬拉住了他的胳膊,有些焦急的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他......”
“收拾你的東西,明天就走。”程龍權不等他說完立馬打斷他的話,然後掙開他的手往臥室走去。
劉思權一見程龍權壓根就不聽自己的解釋,於是青春期的暴脾氣立馬發作吼道:“程龍權,你給人定罪總要有理由,隻片麵聽你自己的猜測,就能輕易的給人結論,難道你一直就是這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程龍權怔了一下,總覺得劉思權的話意指什麼,但又不明白是什麼。於是轉身看著離自己不遠的人道:“難道那些話不是你說的?”
劉思權一時語塞,頓了下才慢慢的說:“是,那些話是我說的......可是......”
“可是什麼?”程龍權麵無表情的看著劉思權,他不是想讓他聽完嗎,那他就聽著。
“晚上打電話那人是我好朋友。”劉思權醞釀了半天才緩緩的說,“他老爸和我爸是很好的朋友。他知道我來找你,我怕他知道我跟你......怕他會跟他爸說然後傳到我爸那裏,所以我才騙他......。”
“那你說你計劃了幾年是什麼意思?”程龍權暗了暗眼神問道,他很疑惑,以劉思權的年齡看來幾年前他就認識自己有點不可能。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劉思權有些激動的看著程龍權說。
程龍權閉了閉眼睛,片刻才緩緩的道:“你還是回去吧。我們這樣是沒有結果的,先不說年齡,單是是性別就不可能。況且,我知道......你其實並不是gay,那些女孩都挺好。”
劉思權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酒吧裏的那些女孩,但又想著程龍權前麵的話,於是有些激動的走到程龍權麵前,伸出雙手抓住程龍權的胳膊大聲甚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我說過我喜歡你,誰都不能阻止我們在一起,除非他們要了我的命!”
程龍權身體一怔,滿眼震驚。眼前的人,這是在宣誓嗎?程龍權突然覺得胸口一燙,什麼東西滿滿溢出,讓他顫抖,讓他心醉。良久,才緩緩的伸出手緊緊的將眼前人死死的抱住。這就是許諾嗎,如果以前那個人也給自己一個許諾,也許現在......不過,那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劉思權被程龍權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但心裏卻是很高興,就感覺心一下就被填滿了,讓人幸福的不知所以。
又過了很久,程龍權才放開劉思權,看著被自己勒的臉蛋發紅的人兒,程龍權忍不住吻上去。這一吻是定情的,也是表白的,更是邀約的。這一夜,注定又是個不眠夜,夜色依舊如墨,掩蓋一些不為人知的或美或邪的事兒。
日子像旋轉木馬,在腦海裏轉不停。劉思權在程龍權家裏心安理得的住著,濃情蜜意那是不可缺少的,劉思權在程龍權勸說N遍後仍舊沒有辭去酒吧的工作,說是那裏賺錢快,又說自己不能做一個隻依靠別人的米蟲。每次程龍權說自己會出錢養他時,他總是會瞪著眼睛說道:“那不是落實了包養一詞嗎,絕對不允許發生,要包養也是我養你!”被這麼說幾次後,程龍權也懶得跟他掙了。一切就這麼順利的發展著,好似被定格一般。
有人說:生活就是問題疊著問題。平坦的道路是有的,但平坦的人生卻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