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要寫這些無聊的東西,似乎頭腦已經麻木了,不要以為自己總是把文字玩在指尖就沾沾自喜,也許是忘記了,隻要懂漢語拚音的人,怎麼組合都能寫出幾個中國字,文盲時代早已經漂洋過海了,指尖的文字好像賤賣的大白菜一樣,甚至連賤賣的機會都沒有,買三注彩票送一顆白菜,到最後任意的堆放在那裏,說著隨便拿,隨便拿…蕭條,無所謂麻木的我不停的敲打著鍵盤,趕稿,催命的趕稿,盡管知道所有,但是還是要拚命,不管自己是否已經頭疼欲裂,還是手指麻木,畢竟是我食之,用之來源。
透過厚重窗簾微微偷漏出,有點涼的陽光,刺激著我疲憊不堪的眼睛,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癱坐在椅子上,蓋在腿上的毛被已經滑落攤堆在椅子底下,仰起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六點半了呢,閉著眼摸索著從臉上扒下濕濕的麵膜貼,扔進旁邊的垃圾桶,百發百中。頭好痛,有點冷呢,好像是有點感冒了,我摸摸索索的爬進被窩,渾渾噩噩的總能睡個好覺。
我是一個無業遊民,沒有什麼固定工作,獨居一廳一室的小屋,經濟來源就是一個月一個星期的趕稿得來的稿費,收入微薄,僅夠養活自己到小康程度。說的簡單就算是通俗易懂一點,寫故事的我,的的確確是靠文字吃飯的人,也算半個文化人。
“就算大雨讓整個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受不了看見你背影來到,寫下我度日如年的。”不停循環播放的歌曲伴隨著一陣陣震動,終於讓我伸出手來滑到接聽鍵,頭伴隨著身體呈現出s狀慢慢的蠕動,直到伸到被子外麵,才把手機放到耳邊,喏喏的聲音帶著一點起床氣,“喂,哪位?”電話裏很靜很靜,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或深或淺的進出的回聲,仿佛又睡了一覺,心裏想是誰啊,接了電話還不說話,即使是打錯了也應該說一聲,隻能說素質讓我很好的按下心中的不滿,畢竟我還沒有睡醒,畢竟是打擾到自己睡覺的寶貴時間了,剛想把手機扔的遠一點,繼續與周公大戰。“喂,是我,在睡覺嗎?”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點點顫音,瞬間就把我拉回了現實,理智統統的回到左腦和右腦,曾經的自己每次聽到這個聲音都會溫暖和悸動,仿佛觸電般。那曾經說過愛我的聲帶發出來的聲音,那曾經因擔心我整整在雨中等我四個小時的男人發出的聲音,那個曾經我以為自己可以相依相守一輩子的男人發出的聲音,那麼多那麼多的曾經,隻是那曾經竟然是那麼輕薄,沒有重量的曾經,抵不過父母反對的曾經和你的諾言。
“恩,怎麼?有什麼事嗎?”手機裏聲音又安靜了,我緊緊的握著聽筒,努力的咽下自己的嗚咽,沉默,安靜,透漏著過去式的悲哀,我承認我受不了。“沒有什麼事,就先掛了,以後還是不要再打電話了,有時候會有些不方便的”
好吧我承認我失戀了,並且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聽起來好像是在說我已經懷孕了,已經有三個月了,其實都一樣,沒有什麼差別,算是件開心的事,最起碼比起聽到“我失戀了,而且已經懷了三個月的身孕了”的開心。忽然想起一句話,如果能分手,那就不是對的人,應該慶幸在踏進墳墓之前發現。雖有遺憾和傷心,隻是因為為什麼他不是自己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