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帝京城外的小路上,一個俊美的年輕男子趕著馬車,一個妝容精致的妙齡少女正躺在車頂幽幽望天。

正在望天的少女拿起旁邊的酒壺喝完最後一口酒後,對趕車男子說“司先生,找個歇腳的地方吧,我餓了。”

趕車的男子回首對車頂的少女笑笑說“赫連小姐離這最近的隻有清水州了。”

這正是從妓院逃出的赫連湘歌和請的車夫。

此時已經過去一個月。

男子的笑容宛如春風般溫柔,不得不說赫連湘歌是個顏貌控,請個車夫也要個一笑傾國的人來。

赫連湘歌隨意的點了點頭,馬車就繼續往前走。

赫連湘歌看著司玉銜的背影,光是背影就能讓人感覺到無限的溫柔,讓她想起一個人。驟然,赫連湘歌感覺到熟悉的疼痛從心髒蔓延到四肢。赫連湘歌蜷起身子,臉色瞬間蒼白,牙齒死死的咬緊嘴唇,讓本來沒有絲毫血色的唇嫣紅。身子止不住的抖著。赫連湘歌盡量讓自己不驚動司玉銜,可還是感到馬車停下,司玉銜急忙跑上車頂,把赫連湘歌抱到車箱裏。

赫連湘歌隻有偶爾兩次毒性發作過,對司玉銜的解釋是舊疾,司玉銜也沒問什麼。半晌,赫連湘歌感到好些了,對司玉銜抱歉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

司玉銜淺笑,搖頭。便下車去了。

過會兒,赫連湘歌感到馬車漸漸往前行駛,努力的讓自己情緒平穩。一個月來毒性也就發作三四次,都是在她想起往事時發作的,赫連湘歌盡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一個穩定的狀態,也就無事。

赫連湘歌斜靠在車廂裏,剛剛喝了壺酒現在感覺頭有些暈。赫連湘歌喝的酒不是一般夫人小姐和的果子酒而是烈酒。過會兒,便感覺熱鬧了些,赫連湘歌撩開簾子向車外看,已經進了清水州內,現在是午飯時間,人不算多也不少。

赫連湘歌一般都是走半天,歇半天。外加赫連湘歌偶爾看中什麼地方都要停在那兒好一會兒再走。所以趕了一個月的路還不如別人十天的路程。

清水州離帝京很近,日夜兼程的話五天也就到了。清水州的繁華雖然遜色於帝京卻也很少有其他地方能比上的。

一會兒,馬車便停了下。赫連湘歌走出馬車——無論走到哪兒,司玉銜都會找到先本地最好的客棧,這是赫連湘歌的要求。

簡單的吃了午飯,赫連湘歌便上樓休息了。赫連湘歌便先回房休息了,四處打量這家客棧,司玉銜找的還真沒錯,這家客棧的確不錯,即使在帝京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赫連湘歌透過窗戶看著下麵來來往往車水馬龍。天盛國一般有點門第的女子都不會拋頭露麵,出門也是乘著馬車帶著麵紗把自己渾身上下捂的嚴嚴實實的才敢出門。

而像赫連湘歌這樣身穿華服,麵容清秀,氣質冷豔的尚未及笄的少女滿大街瞎晃蕩的難免會讓人想歪。赫連湘歌倒無所謂,想歪就想歪唄,她賣身契還在花月娘手裏呢。

雖然赫連湘歌沒覺得一張賣身契就能牽絆住她,可有那麼個東西在別人手中讓她心裏很是不爽。赫連湘歌望著叫賣的小販,來來往往的路人歎了口氣問自己為什麼不回帝京,自己家族已滅無處落腳?自己是罪臣遺孤怕被追殺?赫連湘歌笑了笑這些都不過是借口,自己隻是害怕……而已。

赫連湘歌自嘲的笑了笑,告訴司玉銜自己下午要出門後便離開客棧。赫連湘歌迎著午後的太陽微微眯眯眼。

清水州,和三年前的變化不大,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那裏,自己母親娘家現在唯一的勢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