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男子一頭長發,未綰未係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一般。手指輕點桌麵,朱唇輕抿,似笑非笑的說:“一個小丫頭片子,你們找了三天。既然如此,朕要你們何用。”
底下跪著的男子頭緊緊的低下,說道:“回皇上,屬下命人找遍城中上下,廣布告示。赫連湘歌可能已經逃出城外……。”
“哦?是嗎?”男子的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麵。鳳眸看著底下跪著的人:“逃出城外?早在四天之前朕就命人封鎖城門,你認為赫連湘歌有本事透出城外?”男子鳳眸一眯“玄亦,朕交代下去的事情你是越來越不當回事了。”
玄亦撇了撇嘴說“屬下真的是帝京每個角落都查過了,連路邊的乞丐都審問了好幾遍。可這赫連小姐死活就是沒有,屬下有什麼方法?再說,即使抓到她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個無家孤女而已,不知道主子你怎麼就上心了。”
男子聽著自己侍衛的抱怨,嘴角微微揚起,鳳眸流轉百媚,即使在陰暗的屋子裏也能一眼注意到這雙眼睛“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是對這赫連湘歌上心了。”男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玄亦,傳令下去,搜遍帝京的每一塊瓦每一塊磚也要找到赫連湘歌。”
玄亦老大不情願的說了聲“是。”
男子看著玄亦轉身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玄亦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雖然嘴上說不情願但辦事能力還是很高的。三天時間足夠玄亦把帝京翻個底朝天卻沒找到一個叫赫連湘歌的女子。
赫連湘歌,我將會很期待你我的首次相會。
在花柳院的赫連湘歌自然不知道這對主仆的談話,她看著對麵坐著的花月娘優雅的砌著茶,不禁想著,美人就是美人啊,沏茶都比別人沒啊。
赫連湘歌懶懶的用手支著頭看著花媽媽。芊芊素手,宛若柔夷。花月娘緩緩放下茶壺看著赫連湘歌說道“姑娘,你以來我花柳院三日,有些話我也應當對姑娘說了。”
赫連湘歌緩緩的說:“當日我走投無路,多虧花媽媽收留,才免得殺身之禍。那日我與花媽媽說好,我可以登台,不過得在一年以後。”
花月娘看著赫連湘歌微微一笑“我花月娘當應的事自然不會反悔,但我總不能白養著姑娘一年。”
赫連湘歌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月娘說:“這是自然,不知道花媽媽想如何?”
花月娘拿起杯子,喝一口茶,看著赫連湘歌道“不瞞姑娘,現在我的花柳院是越來越不景氣。不知姑娘有何高見?”
赫連湘歌心中暗笑,這個花月娘還真是物盡所用。麵上不動聲色的笑著說“我個女孩子,沒見過世麵的,能有什麼法子?媽媽真是問錯人了。”
花月娘看著赫連湘歌風雲不經的麵容。起身,向赫連湘歌微微欠了欠身子說:“那就不叨擾姑娘了。”便往門口走去。
“我聽說每個姑娘登台前會有一次表演,媽媽何不在這上麵多下文章?”
花月娘轉身,看見那少女正吹著漂浮在水麵上的茶葉,臉上永遠是漫不經心的微笑,好像沒什麼能打破這層表麵。
花月娘向赫連湘歌點了點頭:“多謝姑娘。”
赫連湘歌抬頭看著花月娘說道“您這花柳院開張三年自然無法和在帝京屹立了十來年的青樓相比較,萬事不可心急,多在形式上出些花樣。”
花月娘向赫連湘歌微笑著說“姑娘也後便叫舞傾城罷,一月後姑娘登台表演才藝,望姑娘好好準備著。”花月娘頓了下後說“姑娘大可在花柳院中住下,沒我的應允沒人敢打姑娘注意。”
赫連湘哥點了點頭道:“這是自然。”
赫連湘歌目送花月娘出門後暗罵道:“又是個奸商。”
剛罵完,便有個女孩兒推門而進。女孩圓圓的臉蛋,勻稱的身材,一雙眼睛清澈如水,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女孩兒衝著赫連湘歌一笑道“姑娘你好,我叫花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