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進了養心殿,雍正正批著折子,見到夕月,笑說到:“稀客稀客。正準備去找你呢!十三弟,十六弟他們去塞外可是開心的很,似乎還胖了不少,便急著來向我炫耀,以前你……”夕月微笑著說到:“十三哥開心就好。”接著話鋒一轉“可是八哥最近不怎麼開心啊。皇兄三番五次的給八哥找些莫須有的罪名,這讓八哥可如何是好?”“夕月,難道你忘了之前的事嗎?!”“沒有,……隻是已經過去了的事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吧。再說陷害人的事情誰沒做過,皇兄怕是也做過不少吧。之前皇兄和隆科多一起去糧倉,怕是也談了些與糧食無關的事吧。那年的將死之鷹,之後的假冒誠親王說不定就是皇兄……”夕月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馬上便後悔了起來。雖然雍正神色沒變,但依照夕月通今博古的學識,此時請罪了也怕是懸,不請的話更懸。於是忙準備下跪請罪,不料被雍正托了起來,雍正跟個沒事人地說到:“以前你最喜歡這個時間放風箏了。走吧。”然後拉起夕月,走了出去。
還是老地方,已經有人候在那兒,一個拿著一個大風箏,一個拿著一個托盤,上買放著一雙靴子,雍正走過去拿起靴子放到夕月腳下,說到:“放風箏跑來跑去的,得換雙鞋。”夕月細細地瞧了瞧,實在看不出雍正的臉色有什麼異常,於是在雍正期待的眼神下,換上了鞋。雍正看夕月一直束手束腳的,便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夕月見狀更是哆嗦了一下‘這難道是要殺人滅口了?!’雍正見狀,到時不由地笑了:“敢說不敢承擔後果了?”見夕月又準備下跪,便拉著說到:“跪也沒用。其實你有的說的是對的。看在你說了幾句實話的份上,就罰你給我放風箏吧。省的十三弟最近總在炫耀他玩的有多開心,弄的我都有些後悔沒去了。”說完,把風箏遞給了夕月。夕月剛支吾著說到:“皇兄,我……我……”“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再不放就要天黑了。”“……嗯。”
雍正回到養心殿後,便招呼人進來吩咐到:“去查查福晉今天去哪了?小心別被福晉發現了。”“嗻。”那人領命而出。夕月糾結的走出宮門,便看見了八福晉,略帶歉意的叫了聲“姐姐。”八福晉看夕月的表情便已猜到了大概,冷笑著到:“我不是來和你攀親戚的,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為何我們當初會嫁禍於他。還記得你曾經和十四弟說過的話嗎?倒是多虧了你提醒我們。”
夕月渾渾噩噩的摸索回宮裏,耳邊反複回蕩著八福晉的那句話:“倒是多虧了你提醒了我們。”耳邊嗡嗡作響,不一會兒一頭栽倒在地上。在一片黑暗中,耳邊又響起了滴滴的聲音,以及自己哥哥的聲音:“夕兒,你怎麼還不醒來,醫生說你是不想醒過來,夢裏的世界就那麼好,讓你都不想醒來,還是你不想看見我,你放心,等你醒來我就走,我怕沒人和你說話,你就更沉浸在那夢裏不願意醒來了,……”接下來的話又模糊不清了,耳邊的世界又重新歸於安靜,一會兒,耳邊傳來一陣摔打之聲,不知道什麼古董又碎了,然後是求饒聲和有人勸阻的聲音,是十三阿哥!他從塞外回來了?!自己真的是對不起他,也對不起四哥,他一直告訴自己謹言慎行的……一會兒,手上傳來一陣溫熱,就像一雙手把自己拉向了清明。夕月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明黃色的雍正,身旁站著十三阿哥。二人見夕月醒了,都忙是一陣關切的問候,夕月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了,不顧他們阻攔,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麵向二人跪下,本是想平靜地向二人敘述一下自己的過錯,然後等死,好回到現代。不過一開口眼淚便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於是就隻好這樣說到:“皇兄一直教導夕月要謹言慎行,可夕月卻沒有聽從,以至於害了皇兄和十三哥……”“知道了,別說了。”雍正繃著臉打斷了夕月的話。“夕月,好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先上床歇著吧。”十三阿哥也附和到,做勢準備拉起夕月,夕月躲開,接著說到:“不,你們不知道。不然也不會放任我這個惡人而錯怪無辜的人。”“夠了!”雍正怒道,起身甩手而去。十三阿哥默默地抱起夕月,放在床上,給夕月蓋好被子,用帕子拭去夕月的淚,頓了頓,說到:“你的無意之舉,我和皇兄都不會怪你。但是,夕月你這樣作賤自己,護著他們可是在傷皇兄的心呐。”“……皇兄的性子你我都是清楚的,我之前和皇兄說了些本不該說的,想來皇兄必不會留我。倒不如自己去了……”“夕月,你……你還是不了解皇兄啊!他不會對你這麼做的,安心養病吧,就別再傷皇兄的心了。我先去看看皇兄。”
十三阿哥跨過滿地的奏折,紙筆,對還在怒氣衝天的雍正說到:“皇兄還是暫且消消氣吧,夕月她不是一直不懂皇兄的心嘛,皇兄何苦為難自己呢?”雍正抿了抿嘴,回到:“她怎麼樣了?”十三阿哥皺眉說到:“怕是不太好。”“她年紀又不大,怎麼就治不好了!那些太醫都是幹什麼的!若是他們無能,就去宮外找找……外麵吵什麼呢?!滾進來!”“皇,皇上,福晉她,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