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宏根李甲厚

藍田縣華胥鎮位於藍田縣城西北15公裏,東經109°11′,北緯34°13′。東臨湖鎮,西連西安市灞橋區,北毗臨潼縣仁宗鄉,南接孟村鄉。全境東西寬10公裏,南北長15公裏,總麵積84平方公裏,現有耕地4.685萬畝,轄張河灣、宋家、拾旗寨、孟家岩、惠家斜、支家溝、張家斜、候家鋪、新街、西張村、楊莊、東元峪、西元峪、阿氏、東鄧、上許、旦村、上雷、吉家灣、寇嶺、薑灣、王家坪、陽峁山、等23個村民委員會,123個村民小組、96個自然村,總人口3.428萬人,全係漢族。

湖區第四、五、六、七、八、九等鄉所轄。1958年人民公社化運動中,成立了華胥人民公社,駐地油房街。1984年鄉社分設,將華胥公社改為華胥鄉,1998年改鄉為鎮,華胥鎮一直沿用至今。

華胥鎮位於長坪公路和312國道南側,鎮政府所在地是全縣海拔最低的地方。氣候溫和,交通便利,其間境四達,升平為人物輻輳之地,危時為群雄角逐之所。整個地形北高南低,被河川、半嶺、老嶺三種地貌所覆蓋,在改革開放以前計劃經濟時期,全鎮農村以傳統農業作為主要生活來源。主產小麥、玉米、棉花、豆類,兼有多種經營。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多種經營迅猛發展,林果麵積迅速增加,現已建立了萬畝大杏基地和櫻桃雜果基地。阿氏、上許大杏以汁多味甜,享譽三秦大地,成為藍田有名的品牌水果。新農村建設中,村村修路,水泥硬化,交通發展,為農村經濟的拓展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環境。

古遺址墓葬

華胥鎮是史前文化新石器時期三皇故居所在地,境內有華胥氏陵、三皇廟、畫卦台、女媧穀、華胥溝、毓聖橋等遺址,還有秦昭襄王陵,荊軻墓等人文遺存,及考古發現的新街遺址等,和清末民初關中大儒牛才子(兆廉)故居,現遺存有土窯四孔。

華窯古遺址

據史料《竹書記年·前篇》記載:太昊之母,居於華胥之渚,履巨人之跡意有所動,虹且繞之,因而始娠。生帝於成紀,以木德主,為風姓。

《陝西通誌》記:伏羲氏母(華胥氏)陵在縣西北三十五裏。

又據清光緒《藍田縣誌》載:“華胥渚,引《資政錄》在縣西北三十五裏,伏羲母居地,今華胥溝,華胥瑤(窯)枯樹,毓聖橋俱存”,又記,華胥陵引《通誌》在縣西北三十五裏。

現華胥鎮遺存有原三皇廟明代古碑一個,正中刻有“古華胥”三個大字,兩邊分別為伏羲肇娠,黃帝夢遊等字樣。

畫卦台:今華胥溝西北,有一高聳的土丘傳為伏羲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創譯八卦時憑坐的畫卦台遺址,溝北麵雷莊相傳就是古雷澤之所在。

秦昭襄王墓:位於華胥鎮老塚灣村南,占地麵積十畝,《史記·秦本記》:“昭襄王享國五十六年葬陽”。又據民國《續修藍田縣誌》載,《舊誌記》在縣三十裏,今其地名老塚灣。

荊軻墓:古《長安誌》載,在縣西北三十裏,今位於華胥鎮支家溝西北約300米處,墓為覆鬥形,高11米,長寬各30米。戰國時荊軻為燕太子丹客卿,受命刺殺秦王,事敗被肢解而死,秦人憐之而葬於此。

曆史人物

關中師表——牛北濂

在藍田或關中,隻要一談到“牛才子”,在老人中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陳忠實先生《白鹿原》涉及的朱先生,其創作原型,正是牛先生的“化身”。因為,“朱”字,“牛”人也。

朱北濂,字夢周,號蘭川,係藍田縣胥鎮新街村人。他出生於清同治六年(即1867年)農曆九月廿七日,1937年農曆六月廿一日辭世,享年81歲。

今年是牛北濂先生誕辰140周年暨去世70周年。作為鄉人晚輩,滿懷敬緬之情,撰此拙文,以示紀念。

早年勤學

北濂早年喪父,家境貧寒,有耕地二畝半,住土窯數孔,生活依靠母親周氏耕紡維持。他九歲入塾,讀《小學》,唐詩;11歲讀《四書集注》,漸及《詩》、《書》、《禮》、《易》諸經。初啟蒙老師為清庠生、周邑楊柿園村潘雲璋先生,及清秀才、宋家村李茂先生。牛北濂自幼勤學,刻苦強記,天資聰敏,過目不忘,塾師講解,多有領悟。入學當年,他曾以《野菊》為題賦詩:“樂草木之先樂,黃草木之後黃;不以歲寒而改節,不以無人而不勞。”人歎“神童”。16歲應縣考,名列前茅。17歲入關中書院,補府學中子員,文辭精妙,時有“才子”之稱。20歲補稟膳生員。22歲應省試,中第28名“舉人”,聲名益著。後不久,父歿母病,“守製”三年,不赴“京試”,按例應削去功名,陝西巡撫端方,憐愛其才,以“至孝”奏請方免,奏加“內閣中書”銜。北濂對此,致書堅辭,迄未獲準。1893年,他年已26歲,複笈三原,拜關中理學“名師”——賀複端為師,繼續求學。賀問北濂:“以汝之才,名成功就,何以到此?”他說:“慈母之命但原濂學為好人,它非所望。”賀感其孝,收為門下。由此,他潛心鑽研程朱理學,熟讀精思,身體力行,以道自住,矢誌不移,終生泛教,死而後已。對讀書學旨,他常教育學生說:“一個‘精’字,一個‘一’字,用力處在此,究竟處也在此。‘精’字而至於不雜,方到‘精’字地頭;‘一’字而至於不高,方到‘一’字地頭。”又聯曰:“功夫不尚身邊做,學問難從天上來。”

北濂勤學,手不釋卷;次讀詩書,堅持始終。筆者走訪中,該村年逾八旬的退休教師陳玉書,曾為我講述並抄錄了一條先生《夜讀》詩:“山村落月少人行,時有殘燈數點明。一路野風吹不斷,朗朗夜畔讀書風。”勤學之刻苦程度,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