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藥材養了兩天,原齊的內傷緩和了一些。
次日清晨,原齊剛剛起來,就見幾個人進屋,平時隻會有一個小廝進來給自己梳洗,一下子進來這麼多人,手上還捧著幾個托盤,立馬防著針線,刀和藥材,一堆的瓶瓶罐罐,很多東西都沒見過。
最吃驚的是還有一顆夜明珠,直接被懸在之後搬進來的軟塌上方。
原齊一臉黑線,這是要幹嘛?
“完了?”
“是。”
妖月走進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袍子,裹得比以往都嚴實。
“出去。”隻是聽到一句話,下人立馬出去,好像是慢一分鍾就會再也走不了似的。
原齊注意到她的話很少,隻會在心情好的時候說一兩句玩笑,其餘時候幾乎很少見到她開口。
“能走就自己走過來,躺那。”
有幾天不見他了,也順便試試看那些藥的作用。
原齊不知道她心裏的彎彎道道,聽話的小步小步挪動,軟塌擺的地方不遠,就那麼三四米,可是他走了很長時間,最後妖月實在懶得等,皺著眉把他挪過去。
動作有些粗魯,不過不怎麼扯疼他。
“忍著。”不給他時間做準備,也不告訴他自己要幹嘛,直接一針紮下去,剛剛躺下的人就沒了知覺。
夜明珠把一個屋子都照得亮堂,外麵的人不知道裏麵在幹什麼,隻是聽從吩咐準備東西。還好現在沒人進去,不然肯定會被妖月詭異的手法嚇到。
居然有人那針線連上筋脈,當然,那不是平常的東西,是天蠶絲,還是被一些藥水浸泡過的。很適合做手術。
終於,剪刀把餘線剪斷。
滿意,的看著這個大幅作品,還好,隔了這麼長時間手藝不算退步。
也就妖月這種變態,這麼長時間不操刀,還會把手術進行得這麼熟練。
上藥包紮。
門開了,武棟等人舒了一口氣,咦,為什麼感覺一下子輕鬆不少,怎麼會感覺心裏麵的石頭放下了,好奇怪。
“主子。”
武棟拱手站著,眼睛還止不住往裏麵瞟,妖月身上還站著星星點點的血跡,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武棟離妖月最近,自然聞得出來她身上的血腥味,不過識趣的沒問。
其餘的都低著頭,不是不想看,是妖月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
“準備幾套男裝,打水,我要沐浴。”
妖月前腳剛走,武棟打發下人離開,進了屋子,沒敢多看什麼,開窗讓屋子裏的血腥味散去,東西都擺在托盤裏麵,武棟親自收拾幹淨。
離開又折回的妖月讚賞的點了點頭,還是個苗子,隻是這武力不夠看,眼色倒是一等一。
“唔。”床上的人行了,麻藥過了,手腳都很疼。
感覺自己動不了也不敢使勁,手上被包著,主子給自己療傷?心裏麵好多疑問,眼下主子不在也不好多問。
妖月估摸著時間過來,一來就看到原齊亮晶晶的眼神。
“有事?”
“主子。”
“說。”
“主子,我……”
“婆婆媽媽的。”額……麻煩。
妖月也不看他,扔由他在那猜忌,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
“這線是會被吸收,估摸著你要修養兩個月,藥我讓人準備好了,兩個月後我再回來。”
“是。”尊敬的應了一聲,妖月聽出來了,這是對她的認可,和前世一樣,隻有從心底開始信服與尊崇的屬下才會忠心,至於以後,相信隻要有了這份心思定然會是一把利器。
上輩子迫切想脫離組織是不想把自己當做機器,這輩子麼,有著家仇這個枷鎖,雖然那一切與自己牽連並不至於為此搏命,可是就著那份記憶裏的暖還是會替這具身子尋一個道。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確實恨不得毀了童禹,時隔這麼久,想的不僅僅是報仇那麼簡單,畢竟要是被仇恨蒙了眼,那這輩子的重生才是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