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沿著官道縱馬前行,每日隻是到下一個驛站的時候停下,也不多走。軒也在估摸著青顏和霍嬰的速度,雲繚本來就話少,與治病無關時基本不說話,此時沒了泠紫,話則更少了,重煙也是個耐得住靜的人,所以也基本不講話,池小黛則沒有一般女子的拖遝,瀟灑的很,自然也不廢話。而非花則大多在軒懷裏睡覺。所以這一行人,趕路更像是路人。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進了一家客棧,就有小二迎上來,驛站裏的人也下意識朝門口望了望,開始小聲議論。隻見進來的五個人,兩個男子,一個青衣,光是走路中,就透露著份尋常人難以體會的儒雅和逍遙,另一個一身白衣,舉手投足中無一不透著貴氣,卻給人一種很美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懷中抱著個小孩,剛巧擋住了麵容,讓人看的不真切。懷中的小孩也是一身白衣,迷迷糊糊的好似剛睡醒,卻透著一股水靈,而白衣男子身後跟著個稍大點的孩子,不同於懷裏的那個小孩,反而有一些戾氣,不重。走在他們中間的是一個女子,用“冷豔”兩個字形容剛好,眼神很冷,樣貌很美。“住店,三間房。”軒微微擰眉,這家客棧裏的人都不簡單呢,剛進來就有一種壓迫感,看來是快出豫州了,江湖人士也逐漸多了起來。
“好嘞!客觀這邊請!”小二熱情地招呼,軒微微點頭,便跟上。
“這位公子,可問尊姓大名呀!”話音未落,一隻筷子便衝軒飛了過去,軒不動聲色地避了避,筷子就紮進了牆裏,軒也不理會,對小二道:“帶路唄!”小二還一副失神的樣子,聽到軒的話,才匆匆回過神,道:“哦!這邊請!這邊請!”便匆匆帶著軒這一行人上樓。
軒出手闊綽,店家給的自然是上房。眾人隨意放了東西後,都聚到軒的房間裏,“宮主,這家客棧不簡單。”池小黛道。軒點頭,“客棧裏都不是些簡單的人,大概是快要出豫州了,一些要去武林大會的人或許都選了與我們一樣的路。”
“青長老他們也快出冀州了。”池小黛繼續道。
“嗯,甚好。接下來就是確定在什麼地方彙合了。”軒若有所思,“對了,剛剛那個扔筷子的人是誰?”
“唐門四公子,唐轍。”雲繚淡淡道。
“唐門不是在洛陽嗎?”
“半年前一場大夥,燒了一夜,導致唐門暫時移到了豫州寧平。”軒擰眉,如果說這一路來,最不想見到的門派,那非唐門莫屬了。
“唐門近些年一直行蹤有些奇怪。”池小黛想了想,如是道。而非花則在聽到唐門的時候抬頭看了看軒,隨後又重新專注於點心。軒摸摸非花的頭,示意他放心。重煙則是很認真地坐在一邊聽著。“唐門在這一年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池小黛想了想,搖搖頭,“不怎麼清楚,就是因為半年前的那張大火,唐門隱匿到現在。”軒思考著,也沒再多問。“唐門近些年的行蹤一直很奇怪。”池小黛想了想,如是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