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身影頓了頓,聲音清冽:“本宮乃北翼榮昌。”
公輸離:“……”
如玉的精致容貌一呆。這個……確實讓他沒有想到啊。身份變化有點差啊……
三步做兩步跟了上去,麵上淺淺微笑,如月華一般柔和:“公主殿下,今夜您為何沒有出席在宮宴之上。反而……在這禦花園之中閑逛?”整個人渾身充滿了無害的氣息。
沈自清不知他身份,隻覺得他氣息柔和,是個好相處的。
暗自猜測應該是哪裏的閑散王爺罷。這麼想著也讓他放了不少警惕,停下步子,微微頷首,冷冷說道:“本宮隻是不喜那位攝政王罷了。”一身寒冰氣息說到這裏,變得更低了。
這個……公輸離被他這麼一說,著實有些尷尬。輕咳幾聲:“為何?難道是那位曾經大敗北翼?”
那時候他的確給北翼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沈自清素來惜字如金。
少年汗顏。敢情他這個在祁夏無往不利的名聲,在這位麵前什麼都用不上?
也對。一個假女人,能對他未來的“相公”有什麼好感?
公輸離這麼想著,一旁走來一個小人兒。板著一張臉,手裏拿著的,正是一隻上好的笛子。
也不管站在一旁的長相絕美的公輸離,徑直向沈自清行了個禮:“殿下。”
沈自清麵對這個小人兒的時候,鬥笠下的麵部線條明顯柔和了不少。
“不必多禮。”
公輸離垂眸,“禮不能廢。”
沈自清轉頭看向出聲的少年,一雙天真的眸子裏盡是驚訝:“殿下,這便是你要嫁的相公麼?”
走過來圍著少年轉了幾圈,故作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長的倒還是可以的。”
最後抱著胳膊發表結論:“不錯。”
公輸離:“……”
沈自清:“……宮樾,莫要胡鬧。”
小人兒一呆,原本老氣橫秋的模樣立刻被打破,露出來了呆萌的內在:“有什麼不對的?”
公輸離扶額:“本王隻想問一句,方才的笛聲,是你吹的麼?”
宮樾點點頭:“這是殿下教給我的。”
公輸離得到答案,知道吹笛的人不是太後那邊的之後,也輕鬆了不少,隨口說了句:“宮樾,好好學罷。”
沈自清被宮樾這麼一說,本來就極寒的氣場真的是更冷了,鬥笠下的麵容冰涼,嘴角扯成了一條直線,冷冷跟宮樾說道:“這位是公輸離。”
他要“嫁”的是那位祁夏的攝政王!
不過……那位攝政王叫什麼他倒是記得不清楚了。
宮樾眨巴眨巴眸子,有些莫名其妙:“殿下,那他不就是您的相公麼?祁夏攝政王,名曰公輸離。”
公輸離默了一會:“……”聽我解釋。
沈自清冷哼一聲,修長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提氣便運輕功走了。
隻留下公輸離一人站在原地。
能聽句解釋麼?
某位殿下無奈抬頭望天。
後麵帶起一陣清風,帶起玄色的衣袍:“殿下。”
“我們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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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葩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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