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即墨城便推門走了進來。
“那刺客傷了你?”即墨城瞧著莫清靈肩膀上的血跡,眼中一片冰寒。
莫清靈看了看自己肩頭的血跡,搖了搖頭道:“還好殿下來得及時,隻是傷口隻是裂開了而已,並無大礙。”
對於撒謊這種事兒,莫清靈已經能做到,在撒謊的時候麵不改色了。
即墨城的眸子沉了沉,他自然知道,這屋裏方才來的是誰。但是聽見莫清靈這般撒謊,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看來我這太子府也不安全,罷了!今日我便在這屋裏歇下,免得又來了什麼刺客傷了你。”
“這怎麼行?那刺客來了一次都被發現了,自然是不會來第二次的。太子殿下無需擔心,並不用守在清靈的房中。”這個即墨寒來了一次,卻成了即墨城要同她住一屋的借口。
“清靈無需再說,你既然住在了太子府,本太子自然是要以你的安全為主的。”即墨城也不等莫清靈多言,又命人給莫清靈包紮了傷口。直接讓丫鬟拿了被褥,在莫清靈房裏外間的硬榻上睡下了。
雖然說這即墨城是睡在外間而,但是這裏間和外間兒不過隔了一個屏風而已,莫清靈躺在榻上都能聽見即墨城的呼吸聲。
子時已過,莫清靈還在榻上翻來覆去。以前她同納蘭九歌也是這般睡覺的,納蘭九歌在外間而,她在裏間兒。那時候她都能睡得好好的,可是如今在這榻上趟了兩個時辰了,依舊無法入睡。莫清靈覺得,這有可能是她從來沒有把納蘭九歌當男人的緣故。
遠在歧州的納蘭九歌,睡得好好的還打了兩個噴嚏。而且還被這兩個噴嚏給打醒了,納蘭九歌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被子,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大晚上的是誰在罵他?莫清靈說過,這一想二罵三感冒。他方才打了兩個噴嚏,所以肯定是有在在罵她了。
“你還沒睡嗎?”外麵傳來即墨城低沉的聲音。
莫清靈睡不著,他又何嚐能睡著。
“太子殿下也還未睡?想是那硬榻太硬了,太子殿下還是回自己房間睡自己的軟榻吧!”莫清靈就想讓這即墨城離開,他若是一直在外麵,那麼她便永遠都睡不著。
“不用,我睡得挺好。”這莫清靈就想趕他走,他就是不走。雖然這外麵的榻是硬了一些,可是沒有關係。以前在閃身學藝的時候,石頭他都是能睡得下的。他若是走了,那即墨寒說不準又偷摸溜進她的房間。
“隨你。”莫清靈翻了個身,正麵對著牆,均勻的呼吸著,裝著自己已經睡著了一般。
莫清靈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即墨城早以起身去上朝去了。
金鑾殿之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在金鑾殿上,對高高在上的武寧帝行跪拜之禮。隻有那即墨城,同即墨寒,即墨千陽還有寧親王未行跪拜之禮。
“眾卿平生。”武寧帝對著眾人抬了抬手。
“謝陛下。”眾人異口同聲的謝恩,慢慢的站了起來。
武寧帝瞧著如同一座青峰一樣,巍然屹立在殿下的即墨寒。隻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精神卻還好。
做為一個父親,就算對這個兒子,並不喜歡還是要關心一下才是。
“寒王的傷口全好了,若是沒好,便不用上朝,要將身上的傷養好才是。”
即墨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嗬嗬‘寒王’他叫他其他的兒子,都是直呼其名。可是叫他卻隻叫他的封號,他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那龍椅上的男人的親生兒子。
“多謝陛下關心,臣的身子已無大礙。”
武寧帝的臉上閃過抹不悅之色,這個即墨寒當真是他的兒子嗎?一句父皇都不叫,也不自稱兒臣,而是自稱臣。他們隻是君臣嗎?這個老大分明就沒有將他當做他的父親。
武寧帝心裏這樣想著,可是換過來想一下,他又何嚐不是如此。他對即墨寒的冷漠,造就了即墨寒對他的冷漠。
武寧帝隱去臉上的不悅之色,又將目光轉向了莫正清。
“莫愛卿此次莫二小姐,救了寒王有功,你可有什麼心願和賞賜。速速說來,朕定會滿足。”
即墨城皺了皺眉頭,這莫清靈救了即墨寒的事兒,是從寒王府傳出去的。他原本的意思,是把這件事兒蓋過去的。可是第二日便傳出了莫家二小姐,美女救英雄,不顧性命勇救寒王的事情。而且即墨寒還特地稟告了父皇,這即墨寒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他的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莫清靈救了即墨寒,大家自然會把這兩個人往一處拉。現在已經傳出了,即墨寒同莫清靈兩情相悅的流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