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富家小姐,父親有自己的公司,龐大的季氏集團。母親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母親的身邊。對父親的記憶一向隻有板著臉怒斥母親的樣子,而母親從來都是低著頭任其發泄。
20歲以後,我知道了,父親不愛母親,我的出生也是一個不受重視和歡迎的結果。我總是站在梳妝台前看自己,我遺傳了母親的美貌,父親的氣質,即便是一個不愉快的存在,但是不得不說,從我的身上實實在在的體現了兩家優良的血統。
父親年親的時候是有喜歡的人的,可是各種糾結,就如每個為了權力和錢財的富家家庭一樣,終是無法遵從自己的意願,娶了一個根本不愛的女人。男人的事業,可以讓任何愛情在瞬間支離破碎。多可悲啊!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多麼的常情呢,原也如此。
後來,從公司的高層中知道,父親在外麵是有女人的,但是沒有一個給父親生下了兒子,這麼大一個集團,要後繼無人了,想到這裏我還是有點兒興奮的,這是報應,對父親的不忠,不愛,不尊的懲罰。
母親是知道父親的這些風流韻事的,可是依然選擇不追究,不去問。有些時候我會責備母親,不要每次都這麼小心翼翼的伺候父親,更不必低聲下氣的。母親總是對著我淺淺的笑著說:“每個人都會遇上一個讓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的人,你父親就是。”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父親對於母親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後來,父親鮮少回家,家於父親而言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
再後來,父親讓他的助理給我送來了一張邀請卡,是振興集團副總裁生日宴會的邀請卡。振興的副總裁是董事長的二兒子,今年30,而立之年,其父無論如何也要給他辦這場生日會。說白了,就是場變相的相親會,比家世,比相貌。然後再挑出最佳者成為振興集團的準兒媳。
上流社會的生活就是這麼無趣,甚至很可悲。女人們總是等待著被挑選入更好的環境,過著無需動手,便可手到擒來的貴婦生活,男人們就像在野外獵奇的人,選一選,挑一挑,然後拍板,賞賜一下那些饑渴的女人們。
請柬前腳進門,後腳父親的電話就來了。“舒榮,晚上準備一下,我會派車來接你,務必好好打扮,別給我丟臉。”然後我還來不及拒絕,便被掛了電話。算了算了,從來沒有反抗過父親的命令,即便想過,也不會這麼做,我和母親暫時還要依附父親,多麼可悲啊。
晚上六點父親的車來到樓下,母親站在院子裏叮囑我切不可和父親發生衝突。我讓母親放心,不會的。母親點點頭,目送車子離開。看著母親日漸憔悴的臉,我無比的確定我要帶母親離開,外麵的世界那麼大,憑什麼要讓母親困死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裏?不,我要錢,要帶母親離開,今晚上,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一旦確立了目標,我就要下定決心,為了母親,為了我們的自由,今晚我一定要努力成為眾多鮮花中最亮麗的那朵,隻有這樣我才能有那麼點可能被挑中啊。
車子在明聖酒店的門口停下,我和父親一同入內,父親嚴肅而又小聲的說:“今晚,你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不要試圖打什麼小主意,記住沒?”“是的,父親,我會盡力的。”父親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大概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溫順聽話的我吧。“但願不要出什麼狀況。”父親長籲一口氣。
氣派的大廳,奢侈的裝潢。這麼紙醉金迷的生活,難怪那麼多的人拚了命的也要往這裏紮根立命。是啊,誰不喜歡錢啊,地位啊,權利啊,這些不正式他們的畢生追求啊。
悲哀的人生。
“這是張總,振興集團的營銷總監。”父親悄聲在我耳邊說道。這個中年人原來就是振興的市場主心骨啊。父親和總寒暄著。
“這是小女,舒榮。這是振興的張總,年輕有為啊,哈哈哈!”父親公式化的大笑道。
“哦,這是季氏的千金啊,這麼漂亮呢,難怪季總寶貝的緊啊,從來沒見過,這麼大了呢。”又是一陣寒暄聲。
“父親,我去下洗手間,張總不好意思啊!你們先聊。”我連忙找借口離開。被這樣赤裸裸的盯著讓我渾身不舒服。
一路問著服務員來到天台,裏麵的空氣真的不好聞,出來呼吸一下。天台很大,想必在這樣一個夜晚,也隻有像我這樣內心糾結的人才會來這裏透透氣。我慢慢的踱到天台的欄杆邊,今晚的星星真多啊,天空也很清明。空氣聞著有股茉莉的清香,我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是舒榮嗎?”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嚇了一跳。
“你是誰?”我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