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還好嗎?”柳文站在旁邊也是大氣不敢出,雙手死死的絞在一起,明明夜裏還有些冷的,臉上也全部都是汗。
雲汐送了手,深深的呼吸,不停的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這裏就隻有她和柳文,沒有人能夠幫她,當初溫子恒曾厲聲對她說:現在病人的性命就在你的手上,你如果要做一個合格的醫者,就不能隨意找借口放棄他!雖然現在有別人可以幫你,以後,等你一個人的時候呢,難道你也要因為害怕就放棄他的性命嗎?
是,現在就是他說的這個時候,她絕對不能猶豫!
雲汐重新將針拿了起來,消毒,然後,落在了穆軒的皮膚上……
紮完針,雲汐才覺得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汗濕了,風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顫,值得慶幸的是,穆軒的樣子看起來比之前好了很多,再把脈,脈象也穩定了。
穆軒明顯失血過多,這裏不能給他輸血,雲汐就麻利的給配了一些補血的藥,讓柳文過去煎藥,然後順便將穆軒帶血的衣服拿到廚房去燒了。
藥一時熬不好,雲汐就隻能先用紅糖水先頂著,小心的給穆軒喂了一點。
然後還要不停的給他換額頭上的冷毛巾,這裏不可能有消炎藥這樣快速的東西,發了燒,傷口很可能就要發炎,所以,還要盡快給他退熱。
雲汐一個人,簡直忙的團團轉。
到後來,她的雙手軟的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隻能看著柳文給穆軒喂了那些補藥,她隻能坐在一邊喘息,整個人就像是經過了一番生死搏鬥一番。
柳文也累的夠嗆,等到喂完了之後,和雲汐一起憂心忡忡的看著穆軒。
冷毛巾的方法還是沒有多大的用處,沒有過多久,穆軒的溫度似乎就比之前還要高了。
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崩開了,他整個人難受的扭著,手腳不停地用著力。
雲汐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能夠隱瞞的時候了,一邊快速的替穆軒擦拭著完好的手臂,一邊對柳文說道:“你悄悄的去找先生過來,速度快,讓他來的時候帶點燒酒。”
柳文點了點頭,也沒有拿燈,快速的消失在黑夜裏。
雲汐重新給穆軒清理了一下傷口,她正在擰毛巾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門響了一下,之後,溫子恒就像是一陣風一樣的刮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大壇酒。
他,這是什麼速度?
這個酒壇子少說也有三四十斤,他這樣抬著走,竟然還能臉不紅心不跳,還連腳步聲都沒有?
穆軒的臉色不太好,雲汐的身上還穿著染血的衣服,溫子恒清潤的臉第一次露出了這樣凝重的神情。
溫子恒放下了酒壇子,然後靠近穆軒,重新給穆軒把脈,他的神情隱隱透著冷意,背景竟然有些肅殺,那雙如遠山浮雲的雙眼透著驚駭和狠意。
“這到底怎麼回事?”溫子恒一邊看著穆軒的傷口,一邊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