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大家的視線又都看向了思怡郡主,剛剛隻是幸災樂禍,現在她們的心裏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這一場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思怡好一會才慢悠悠的轉過頭,居高臨下的看著雲汐,“你有辦法?你有什麼辦法?花瓶是我親眼看著你弄倒的,你的意思難道是我栽贓你不成?”
“是不是看錯,試過不就知道了?”雲汐也沒有說是栽贓,“如果郡主堅持是我弄倒了花瓶毀了你的衣服,那就更加應該給我機會試一試不是,不然,我真的會覺得是你故意要整我呢。不過,我想郡主行事向來光明磊落,應該不會做這種無趣的事情對吧?”
思怡的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是她不至於笨到聽不出來雲汐的意思,如果自己不答應,顯然就是有心虛的成分,到時候自己急著懲罰她就真的成了栽贓陷害了。
不過,剛才她明明看到是雲汐的手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然後花瓶的水倒在了從旁邊經過的她的身上,就算給她機會辯解,她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思怡有她的驕傲,而且,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這樣挑戰她,她的眉頭一挑,施舍的意味很濃,“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幺蛾子!我去換一件衣裳,回來的時候你最好能夠說服我,不然,這一次,我一定重重的賞你!”
思怡故意拖長了尾音,尤其咬重了那個“賞字,”然後就在宮女的簇擁下離開了。
等到她們走了之後,流雲不由多看了兩眼雲汐,不安的說道:“雲汐,你真的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如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應該多考慮一下……”
“三姐,我還是那句話,既然沒有沒有幫我的意思,那你就離我遠一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且,我也能保證我一定不會拖累你,更不會拖累穆府的任何一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雲汐的聲音像雨後的清泉,清雅動聽,但是流進流雲的心裏卻是一種異樣的冷。
看到雲汐悠然自得的重新坐了下來,不說是胸有成竹,但是從她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一點害怕的痕跡。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和她沒有關係,而且,她真的能夠讓那個眼高於頂的思怡郡主聽她的解釋?
流雲不知道雲汐會用什麼辦法,就是這種疑惑,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明明她們是姐妹,應該是互相之間信任,沒有隱瞞的關係,可是現在,她也隻能和其他人一樣對雲汐的想法一無所知。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過去,流雲不禁覺得有些口幹舌燥的,站在旁邊的那些千金們也有些焦躁,偏偏宴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壽星公也還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雲汐的深色實在是看起來不像是在逃避,她們真的快要認為雲汐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了。
流雲忍不住好奇心,已經偷偷的打量雲汐好幾次了,隻不過她有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剛才雲汐的那一番話已經讓她徹底的清醒了,她不會再有機會讓雲汐羞辱她。
“想好辦法了嗎?”思怡冷笑著,走了過來,她那個樣子,好似逗弄著屬於她的獵物,“如果你現在跪下來向我求饒,我說不定還能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