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是仙,不會有事的,現在太子姐夫和零羽怡有事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那樣不像我沈夢菡,對不起我的名字和身份。”
沈夢菡不再理會姐姐的不滿與擔心,直覺告訴她,那個東西是那個什麼井,她需要去找他完成任務。再次回到別苑。
“你說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墜兒一分一毫。”
“那王位呢?你也能給我嗎?若是將王位交予我手中,我穆瑾便可保你的零羽怡一世平安。”
“王位……王位是民心所願……”
穆瑾帶著嘲諷之意,不再理會鍾墨麟的大道理,說白了他就是不想讓,在他心中,王位比什麼都重要,更何況是個侍妾零羽怡呢?穆瑾抬手,零羽怡漸漸離地,衣袍飛舞,淚水滑落,卻一聲不響,每一滴滑落的淚水凝練的都是狠狠的決絕,要她說什麼呢,她又能說什麼?她的軀體都是穆瑾給的。看著她的堅韌,穆瑾心中不知是什麼觸動了,竟有些不忍。穆瑾沒有匆忙收手,而是緩緩放下讓零羽怡飄然落在院中央,不受一絲傷害,“鍾墨麟,你不允許?你保護的了零羽怡嗎?我想讓她消失她就得消失,我想讓她獻身於我她隻能從命。不允許?還不允許啊,這些你都絲毫不能控製,甚至是幹涉。”
“你到底想怎麼樣?除了王位我什麼都能給你。”
“嗬嗬,我隻要王位,其他的對我來說算什麼呢?我想要隨時都有,你說我還想要嗎?”
這次鍾墨麟沉默了,他隻要王位……
“你!”沈夢菡已經是氣急敗壞。
“我什麼我?我穆瑾所做之事豈容你沈夢菡指手畫腳?”
“我告訴你,別以為那你有個煉獄魔宮就很了不起,普天之下就沒有規矩可言了嗎?不準你欺負人,曉得不?”
穆瑾露出不屑的神情,“就憑你?嗬嗬,哈哈哈哈……”黑色袍子一卷,整個人消失不見,沈夢菡揮手,追了上去,完全不顧姐姐聲嘶力竭的喊著妹妹……
兩個鬧事的家夥離開,繼而太子府重歸於平靜。躲在一旁的沈茗蓼哭哭啼啼的指著零羽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妖女,你搶走我丈夫,現在又害的我失去妹妹,終究,我要你好看!”
“你安靜點,墜兒她是我鍾墨麟的女人,她的事你最好別插嘴!沈茗蓼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隻不過是一個失寵的太子妃而已。有時間不如多管管你的寶貝妹妹吧。”
“你的女人?別忘了你鍾墨麟的嫡王妃是我,是我沈茗蓼,讓茗蓼和這個賤人談論身份,她零羽怡最多隻是一個區區的侍妾而已。太子若是硬要和茗蓼談身份,不如撤了茗蓼太子妃的身份。”
“麟,不要為難,不用管墜兒了。”零羽怡躺在鍾墨麟的懷裏,已經失去了任何力氣再去爭辯些什麼,她隻要,留在太子的身邊,一輩子,靜靜地躲在他懷裏讓他保護,讓他嗬護,她不想要再去爭風吃醋,更不會再次不好好保護自己,令自己再去一趟陰間。
“墜兒,我帶你回去,不理這個瘋女人。”鍾墨麟看著懷裏的墜兒,慘白的麵容,不含幾絲血色,瘦弱的身軀,更加不勝微風的襲擊。鍾墨麟抱著零羽怡向臥房走去,零羽怡靠上他的肩頭,有他在,還有什麼好怕呢,更何況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妃。
藍色的帷幔,藍色的穗綴,古式桃木床,藍色的枕,藍色的被褥綢緞,他把她放在床上,將被子蓋好,看著她的睡靨,似乎這一切,都成了享受。一隻缺乏妖氣的妖精,卻依舊由淺藍色點綴,眼角也隻不過是微微勾起,永遠,也許,身為妖精的她不會比沈茗蓼更加妖豔,從她身上透出的,是淡淡的香味,一株出汙水的蓮,又該怎樣去對沈茗蓼,太複雜的世界,她該如何承受。
鍾墨麟用手撫摸著零羽怡那張精致的麵容,好低的體溫,有些緊張的臉龐,好似含透了恐懼,那恐慌,似東海般深邃,從心底上升出的恐慌。
“麟,我好怕。”
“墜兒乖哦,不怕,我抱你睡好不好?”
零羽怡點頭,而眼睛依舊閉著,鍾墨麟將她抱在懷裏,輕輕吻過她的額頭,滾燙的唇,冰冷的額頭。鍾墨麟似乎想要將零羽怡裝進自己的皮囊之中,不會再有人對她心懷不軌。零羽怡如同一朵盛開在萬丈天山的雪蓮,初放的季節,冰豔動人。卻隻有八個月的花期,八月一過,又待數年尚可開放,好名貴、好稀存的植物,不忍放開,擔心她就此離開,再也不會回來,將其釀成玉露可好?然後喝下,讓她永遠隻存在於一個人的身體中,不會消失,不會丟掉,隨他鍾墨麟身死而滅。
不過萬千寵愛
獨占君心
隻願天賜憐心
可想憑借一世安然
享那百年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