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舞曲確實很慢。季默雖然從未跳過舞，但按照夏小鹿的教法，亦步亦趨，裝成一個大企鵝，也能蒙混過關。
有些舞，可能就是專門為一些不會跳舞的人發明的。
“喂，你適當靠近一些啊。”夏小鹿嗔道。
季默沒有說話，隻是略微靠近了一些。
此刻能聞到夏小鹿有種淡淡的香氣，無論是從她身體還是頭發，都一絲絲清晰的傳來。尤其是自己練的是食氣法，對氣息更加敏感。
加上偶爾觸碰到貼身晚禮服的溫熱感，在這如水的鋼琴聲中，確實有種春風沉醉感。
他開始想一些待會兒周天子如何發飆，那枚戒指會不會有別的用處……這類事情，好讓自己分一下心。
“這樣才對嘛。”夏小鹿不再說話，微微低頭，閉上雙眼，唇齒間氣息微吐，腳步緩慢移動，靜靜體會著韻律。
一曲舞畢，夏小鹿淡定的挽著季默回到大廳邊緣，完全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
她看了看時間，對季默說：“待會兒酒會結束，我要去參加個會議，你留在這裏等我啊。”
說完她立刻補充了一句：“因為我擔心剛才那個周天子……如果我在的話，可能會好一些。”
“哦。沒關係，不用擔心。”季默淡淡的說。
“你或許打架能贏他。不過，他們周家的勢力雄厚，幾乎可說是冠絕江南……最好不要正麵起衝突。”夏小鹿憂心忡忡。
季默笑了笑：“夏商周……不是還有夏家和商家麼。”
夏小鹿歎口氣：“首先呢，夏家香，商家藏，都是些奢侈品玩意兒，尋常人家也不太消費。而周家是江南第一地產商，財力已經蓋過一頭。”
“其次呢，要是純論財力，那些好說。不過周家無論是商道政道，還是武道，都有很大的能量。這是其他兩家比不了的。夏家就不用說了，上次小山樓你也看見了，夏家所請來的最高戰力，還是吃了大虧，多虧有你。”
“商家呢，從前商老爺子在世時，由於是古玩收藏世家，在政道武道人脈很廣，不過，自從他不久前過世，由他的掌上明珠接班掌管，商家就有些江河日下了。”
季默微微皺眉：“掌上明珠？現在商家的掌控者是女生？”
“是呀。就是那位。穿黑色晚禮服的。”夏小鹿遠遠指了指。
隻見大廳東側，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靜靜坐著，旁邊是一位絡腮胡須的老頭兒。
盡管隻能看到側麵，但季默仍舊能夠一眼認出，那人就是之前進門時遇到的商小姐。
“她叫商辛夷。旁邊那位絡腮胡是他叔叔，商百兆，也是商家的大總管。話說，商老爺子去世的很突然，商辛夷接手的也很倉促，商家企業的股票一度下跌不少。不過後來稍微挽回了些頹勢，全是因為商家還有她叔叔在，才保留了一些信心。”夏小鹿娓娓道來。
“哦。”季默暗想：難怪看她一身素黑，麵容戚戚。原來是新近有喪，又承擔著商家重擔，怪不得感覺這人有一種暮氣沉沉的死氣。
“好啦。”夏小鹿抬手看看表，“差不多到時間了，我要去參加會議啦。失陪啦。”
說著轉身離開。
季默暗想：“夏小鹿說自己是潛龍俱樂部中級會員，那應該參加的是銀卡聚會。算了，我還是直接去金卡聚會，看看有什麼好玩意兒。差不多時間到了。”
迅速起身，脫離現場，直奔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