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勤一副哈巴狗的樣子,笑嘻嘻得湊到張曉雪耳邊,低語道,“老婆,那兩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我真的真的沒有騙你,你要相信,我隻是覺得剛才那個女人我們倆都認識。”
“有嗎?”張曉雪挑了挑眉毛,並斜睨了一眼無比認真的點了點頭的方超勤,“你不是說要帶我來看,全球最新科研成果之探索人類大腦構建的儀器嗎?”
“哇啊!老婆你居然記住了......唔,好好好,快走吧!”方超勤的嘮嘮叨叨在張曉雪有一個警告的眼神飄來時不得不收住,拉著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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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你臉色怎麼那麼差?檢查報告怎麼說?”
恩琴仰頭看著近在咫尺比她高出一個頭的夜君濠,眼底濃濃的關心之意幾乎將她淹沒,好不容易收起的淚水不聽話得又流了下來。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是不是卡森說了什麼?”夜君濠見到她的眼淚,頓時手足無措起來。除了抱住她,給她一個安全盡情宣泄淚水的懷抱外,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看起來那麼脆弱易碎的她。
恩琴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淚水,左邊臉頰靠在他寬敞的胸膛上,耳邊傾聽著他強有力中帶著換亂的心跳聲,一瞬間心底的苦澀變淡了,反而有一股泛著甜味的泉流緩緩劃過心尖,甜味不消片刻完全取代了苦澀。嘴角漸漸上揚起一抹笑容,“阿濠,我沒事。”
“卡森今天和你說了什麼,報告呢?”按照慣例,恩琴都會帶著檢查報告的副本回來,而今天她手裏除了出門時帶的手提包,沒了。
“卡森說他這次沒弄副本,檢查下來,說我最近需要好好休息,這大概就是我臉色差的原因吧。”恩琴微笑著仰頭回答。
她知道夜君濠沒那麼好唬弄,早在回來的路上她就把報告扔進了垃圾桶。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卡森已經對她完全放棄了,不過該配得藥他還是會配的。她不希望他更加擔心。
她看得出來,他瘦了,原本偏圓的下顎削尖了,原本幹淨的下顎漸漸長出了胡渣,偏黃的膚色成了暗黃色......這些都是因為她。
“這是什麼東西?”
恩琴眼尖得掃到茶幾上擺著一本紅本子,推開夜君濠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一看......結婚請帖!
“嗬嗬,這些都是弟兄們弄的。”麵對恩琴震驚中帶著疑惑的眼神,夜君濠突然像個大男孩一般無措的繞著一頭精煉的短發。
“我不想知道你兄弟的事情,我想知道你的意思。”恩琴舉著紅本子,很認真的看著夜君濠,很認真問道。
“我,你的......”夜君濠被問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
“那我們就結婚吧。”手提包往沙發上一放,往沙發上一坐,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黑色水筆,低頭開始填寫上麵的空格。
“等等,等等,丫頭!”夜君濠連忙上前阻攔。
恩琴不解得抬頭問道,“怎麼了阿濠,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當然不是。”沒有半秒的思考堅定的回答從嘴裏溜出,然而恩琴微微一笑接著又低頭寫了起來,又喊道,“等等!”
“阿濠,你到底要等什麼?你兄弟們都貼心得把未寫字的請帖給送來了,難道你還要辜負他們的好意嗎?”恩琴眨巴著眼睛,問得一臉即無辜又可憐樣兒。
盯得夜君濠一時忘了原來想說的話,比如衝動啊什麼的。
恩琴又是微微一笑,聳了聳肩,字寫得飛快.......她不認為自己在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