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勤猛得抬臉,他的角度正巧看見光影下黑暗分明的夜君濠的側臉。徹底震住了,這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夜君濠嗎?
他愛爭,學校大大小小的比賽他都會有所涉足,不是第一名,也會是前三名的人選。但是方超勤萬萬想不到,現在的夜君濠爭到這樣,這樣的形勢下,他們多年的友情一定蕩然無存。隻因為一個女人!
“哦,承認了?”徐俊玩味的說,並向他垮近了一步。
“沒什麼不可承認的,我們可是摯友啊。”
方超勤的身子猛得打顫了一下,一股冷颼颼的風從脖子旁流竄而過。
“摯友?哇,這種摯友真是交得值得!人家說,朋友妻不可欺,現在算什麼呢。”
“你們不是五年前離婚了嗎?”夜君濠語調平平,卻在徐俊的心底丟下了一顆不大不小的炸彈。
“對。沒錯。你還真清楚。”徐俊瞳孔劇烈得收縮著,胸腔高低起伏著,身側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擠出的。
“嫂子!”
突然,包廂外響起薛大斌響亮的嗓音。
徐俊瞳孔陡然一暗,側耳聽著門外的恩琴正在和徐大斌的說話。
於是微微勾起薄唇,“我想你一定沒把這事情告訴,她吧。”
冰冷得眸掃蕩著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震愣,驚慌和憤恨。沒錯,他憤恨,牙齒下意識得要緊。
徐俊幽深得眸底突然流轉著勝利在握得得意,嘴角的弧度微微蕩起,“要不我們來打賭。”
空氣中依稀聽到夜君濠略顯粗重的喘息聲,唇瓣緊抿成一條冷硬而倔倔強得線條。良久才擠出幾個字,“賭什麼。”
“你就這樣站著,讓她一進來就可以看得清楚明白。”
夜君濠立刻明白徐俊的意圖,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陰險!”
徐俊陰冷的一笑,繼續道,“如果她因為你的欺騙憤而走人,那麼你就徹底從她眼前消失,不得再糾纏!”
徐俊一字一頓,他今天找夜君濠來的目的,除了正式恩琴說的話,還有就是鏟除這個眼前的障礙。
從他承認自己的欺騙,從他說他們是摯友時,他們的關係徹底的決裂!
“......好!如果你輸了呢?”
“我?嗬嗬!好,為示公平期間,如果我輸了,我不會再纏著她。”徐俊得意中藏著滿滿的自信。想到恩琴在知道夜君濠被欺騙後,傷心欲絕的樣子,他趁機上前安慰一番,然後抱得美人歸。
“......好。”
鏡頭一轉,方超勤站在三人之外,心裏突然卻起了一絲奇怪恐怖的猜測,徐俊和夜君濠剛才的打賭,徐俊可能會輸!
“阿濠,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恩琴看了一眼手表,語氣平淡的說,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聊家常的語氣。她的反應完全出乎包廂內和站在包廂門口一共四個男人!
她是受刺激過度,沒了反應,還是......
“不許走!”在恩琴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徐俊猛然抓住她的手,語氣裏充斥著焦躁。
恩琴停了下來,低頭先掃了一眼徐俊握著她的手,徐俊頓覺得手背上劃過一絲冷意,接著仰頭撞進他幽邃的瞳孔,瞳孔裏淺淺得浮出一絲急迫。
“有事嗎?”和白天在辦公室裏一樣,冷淡而疏遠,並且冷冷得剝開的手。
徐俊瞳孔又是一陣收縮,胸腔的起伏更為劇烈,恩琴離比較進,炙熱的氣息穿破空氣噴散在她身上,立刻跳開,站在夜君濠身邊。
徐俊立刻握緊拳頭,憤憤道,“你沒看到嗎?”
“看到什麼?”恩琴一臉得不解,並環顧了一下四周,突然睜大眼道,“你是想說阿濠的腿嗎?我知道啊。”
“知道!”
四個男人又一次震住,目光齊齊的刷下非常淡定的恩琴,最為震驚的人是夜君濠。
她知道?什麼時候知道的,之前他一直掩飾得非常好。除了那次綁架案,袖珍手槍,難道.......
“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可以離開了嗎?”說著,恩琴非常勾上夜君濠的手臂,身子半依著。從旁人得角度乍看覺得他們是一對熱烈中的情侶。
“別忘了你剛才說過的話。”當徐俊還想說什麼時,夜君濠適時提醒他們之間的賭約。
這一仗,他贏得心驚膽顫,贏得驚恐萬分,贏得感覺不真實......
這一仗,他輸得怒火中燒,輸得徹底,輸得裏子麵子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