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公認的女人!”徐倩雯恨恨得從齒縫又間擠出這句話,雙眼早已布滿血絲,緊緊盯著她,似要把她看穿,吃了一般。恩琴的背脊猛得竄過冷汗,身子僵的直挺挺,雙眸愣愣得接收著徐倩雯傳來濃濃得恨意。
徐俊的女人,唯一公認的女人,這麼明顯的事情可以讓她恨她五年,或者比五年還要多.......她不認為事情真如表明的那麼明顯。很快恩琴明白徐倩雯為什麼那麼恨她。
徐倩雯突然臉上如初夢幻般的表情,兩手做祈禱裝放在胸前,向往著,“知道嗎?五歲扮家家的時候,俊拉著我的手,很溫柔的揉著我的頭發說,長大了我娶你吧。”
扮家家?!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小時候扮家家的一句話居然信以為真那麼多年,而且他們是.......有著血親關係的堂兄妹啊!堂兄妹啊!她的這種思想簡直是.......
“隻有我可以!隻有我才配得起徐夫人的位置!憑什麼是你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不僅占據了爺爺心中的位置,連俊的心也要分一杯羹!”徐倩雯的聲音抖得一轉,從小女生暖暖的幻想中瞬間跌入萬劫不複的地獄中,身側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這個轉變恩琴簡直是歎為觀止,而心裏更多的是越來越濃重的恐懼。
徐倩雯接著臉又是一變,轉為波瀾不驚,繼續道,“後來你進了雲杉,本想多折磨你一段時間,俊卻突然把你的身份爆出來。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那一刻,我心在顫抖,在尖叫,他看到我了,終於注意到我!但是他一個轉身,視線有追回你的身上!當時我不甘心,極度不甘心!我要的不是霎那的一瞥,而是永遠的注視!”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我發現徐哲和蔣彬東密謀策劃的事情。當時我很想把這個秘密告訴俊,這樣我在他眼中的地位就會提升。但是徐哲說對了一句話,讓一個人感激你來牢記的時間長,還是讓一個人恨你來的時間長?”徐倩雯突然癡癡得笑起來,恩琴立刻覺得寒毛都統統豎起。
變態,變態!恩琴在心裏大喊。徐家的人統統都是變態!徐俊的變態在於折磨人心,徐哲的變態在於發人省思,徐倩雯的變態在於付諸行動!徐家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嗎!
不對,徐天康和她的小黑都算正常的!
笑聲嘎然而止,徐倩雯又垂下腦袋,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認識了蔣彬東,也就認識了泉安生。你知道泉安生有多惡心嗎?每次在他身下輾轉呻吟,那雙滿是皺紋的手不停地在我身上遊走,我幾乎要嘔出來!胃部不停打結!而我的第一次也是被他強|奸的!”
最後一句,幾乎是聲嘶力竭得吼出來。時而握緊拳頭,時而低低得癡笑,時而哀婉得聲音似在訴苦,時而......她變化實在太快太多,恩琴已經無心情理會她還有多少麵,她就是個萬麵人!
恩琴完全震住了,徐倩雯的話實在到了她無法接受的地步。她的恨遠遠超過了恨一個人的程度,成了變相的自我折磨!徐倩雯後麵的話更加證實了恩琴的想法。
“忍!我告訴自己忍,因為我要讓他心甘情願的陪我策劃綁架你,一切看起來他是主謀,而我隻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子。”
“你,你,斷指......也是你......”後麵的話恩琴說不下去了,她已經得到徐倩雯肯定的點頭。
“你被綁,而楊誌成和俊那邊什麼風聲也沒有,我當時心裏樂翻了!但是我又不甘心,你折磨了我那麼久,占據了徐夫人這個位置那麼久,憑什麼!在你昏迷的時候,我旁敲側擊得叫有些焦急的泉安生切了一根手指作為威脅的信物。嗬,泉安生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他居然告訴我怕血!嗬!我想正好,就讓我慢慢動手。拿出尖銳的小刀,一點點的勾勒出我要的線條,當看到血衝裏麵流出時,我感覺到我的血液在狂奔,沸騰!”
徐倩雯猛得抬臉,便說便把當時心中享受用表情和聲音完全呈現在恩琴麵前。
“不!不要說!不要說了!”恩琴猛得捂住雙耳,拚命搖頭,想要把腦海裏根深蒂固痛徹心扉的感覺拋出去,但是那種感覺一點點深入腦海,畫麵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她要尖叫!
突然手掌裏竄進一隻冰涼柔暖的小手,身子猛得一顫,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灌入痛楚中,稍稍冷卻了它,也讓她的混亂的思路分出幾絲清晰。慢慢低下頭,發現小黑正仰起頭,兩隻黑白分明的眸底,無言中給予鼓勵的光芒。
恩琴站直時,徐倩雯臉上的笑更加得意了,還帶著一種囂張,而這種囂張是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還記得唐寧寧嗎?”
恩琴稍稍平緩的心,突得沒規律得又狂跳起來。心裏隱隱翻出絲絲恐懼得滾滾壓下來,壓得她幾乎快透不過氣時,徐倩雯終於說了另一個讓她無法承受的事實。
“她,是我的一顆重要棋子。”森冷的聲音伴隨著窗外冷風陣陣拍打著脆弱的玻璃,幾乎一緊滲到骨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