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雙眸中已無昔日的深情,滿滿的都是幽怨;
他知道,她對自己有太多的誤解,自己卻無從解釋;
她隻知道,這個曾經讓她,依然讓她刻骨銘心的人是那麼的冷酷無情;
即使相見,又能怎樣;
他們已經成為敵人;
近在咫尺,卻又相隔萬裏;
一行十幾騎在白羽前麵停下,當先三個都穿著華麗的突厥服飾,頭上盤著無數的小辮子,臉膛黑紅;
中間一個甚是高大,一張方形大臉上長滿了彎彎曲曲的黃色胡須,三角眼中精光四射,手裏握著一根禪杖;
左邊那個看起來很富態,圓圓的臉上帶著憨厚的微笑,手裏捧著一個木魚;
右邊那個身材極瘦,刀削般的狹長馬臉,兩道八字眉幾乎連在了一起,不停地揮舞著手裏的佛塵;
三人看到被攔腰斬斷的那個突厥大漢,臉上現出怒意;
方天夜小聲對那個高大的突厥人說了幾句,就下了馬,徑直走向白羽;
“白爺,久違了,想不到能在此相見;”
“是啊,這一別多半年了,方兄依然光彩奪目,讓人羨慕;”
方天夜聽出白羽話中譏諷之意,不禁有些惱怒;
“白爺,出現在這荒野之地,莫非是想將我等捉拿歸案?”
此話一出,別人聽來到沒什麼,畢竟雙方敵對;可是聽在段千愁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頓時有些顫抖,臉色慘白;
白羽如何不知方天夜用意,不禁苦笑;
“方兄差矣,白某隻是路過而已;”
“哦?原來如此,不過白爺位高權重,相見不易,既然今日見了,我們就把舊賬算一下吧,不知白爺意下如何?”
白羽看了眼三個突厥人,微微一笑,“看來方兄有所依仗;”
“就讓天夜為白爺引薦一下,如何?”
白羽點頭,“正合我意;”
三個突厥人下馬走上前來;
方天夜指了指中間那個高大的突厥,“這位是彌駒大師,可汗金帳護法;”
彌駒雙手合十,微微點頭,“久聞白居士威名,果然不凡,佩服;”
白羽卻並不回禮,隻是微微一笑;
方天夜又指著那個胖子,“這位摩汗大師,那邊洛莫裏大師均為可汗禦前侍衛;”
兩人也和彌駒一樣,雙手合十,微微點頭;
白羽靜靜的看著段千愁,段千愁卻把臉扭到一邊;
“白爺,天夜現在可以和你說說舊賬嗎?”
“方兄,舊賬新仇盡可以算;”
“你以為你能在三位大師手下脫身;”
“縱是不能,也必能去其二!”
一聲佛號,彌駒上前一步,“白居士,小佛正想領教一下中原第一高手的功夫,還望不吝賜教;”
“我佛慈悲,卻不知你們敬的是哪尊?”
白羽瞬間變得麵如冰霜,目光犀利,寒光四射;
彌駒右手將禪杖向側上方舉起,左手橫在胸前,眼中閃出精光;
洗奴刀出,青芒三尺,隱隱泛著紫色光芒;
禪杖揮起,一個寒氣森森的冰球飛向白羽,彌駒隨後跟上,禪杖瞬間變得大了數倍,往白羽頭上砸下;
洗奴刀揮出,青芒閃現,冰球爆裂,無數寒冰碎片飛在半空,帶著絲絲寒氣;
一片紫色刀光迎上巨大的禪杖,一道藍色閃電憑空閃出,發出一聲刺耳的嚓嚓聲;
彌駒右手頓時脫力,幾乎拿不住禪杖;他急速後退,同時左手向前推出,一個火球瞬間飄出,想要阻住白羽向前;
白羽腳下白光一閃,已經越過火球,到了彌駒麵前六尺;
一聲木魚敲響,聲音極其悲涼,白羽不自覺的身形一滯;
一把佛塵化作萬千銀絲,撲麵而來;
方天夜也已出手,夜雨劍脫手而出,直奔白羽麵門;
劉圖也是一聲大吼,大刀揮出,一道深溝出現在白羽腳下;
於連海更是虎視眈眈,手握狼牙棒等待機會;
段千愁美目圓睜,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