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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大殿裏,一個身穿黃袍的男子坐在皇椅之上,右手托腮,左手提著一個白玉酒壺,靜靜看著階梯之下的一個男孩。男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身披紫色大衣,身子微欠。男子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走到男孩身前,牽著男童的小手,坐在大殿的階梯之上。
“陪皇兄和口酒吧!”
“先生說小孩子不能喝酒!”男孩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大殿的大門忽然打開,風雪呼嘯地擠進大殿裏,男孩用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
“今日陪你皇兄喝喝也無妨。”一位白衣男子走入殿內,對階梯上的二人行了個禮:“見過大殿下、二殿下。”
男童站起身子,對白衣男子行了一禮:“弟子見過衛央師叔。”
衛央走到男孩身邊,摸了下男孩的小腦袋,拉著男童坐下,不知何處拿出三個杯子,擺在地上,黃袍男子便拿著酒壺倒滿了三杯酒。
黃袍男子舉起杯子,“這杯敬我姬家先祖,佑我大晉千秋萬代。哈哈哈!”隨即一幹而盡,衛央也舉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兩人中間的男孩卻拚命的咳了起來,嘴裏也含糊不清的說著:“天佑吾晉!”逗得旁邊二人仰天大笑。
黃袍男子站了起來看著門外的夜空說道:“這天可不會保佑誰啊!皇弟你跟著葛正學那儒家之道,莫要像他那般迂腐才好。”
“先生說天命不可違。”男孩爭辯道。
“這天命不可違是你家先生說的,上天有好生之德是你家先生說的,這天地不仁也是你家先生說的。那是哪句對啊?”
“不仁是世人曲解,先生說不仁是儒家大德,是公平的意思,三者並不衝突。”男孩很認真的解釋道。
“姬唐,南宮先生當年可是你的授業恩師,你這樣可有欺師之嫌啊!”一旁衛央也笑道。
姬唐轉身坐下,對身旁的男孩說道:“說不過你們,皇弟,可記得我教你的劍法,給皇兄舞一段吧。”
“舞劍?我沒帶劍出來。”
“誰說沒有劍就不能舞劍了?”衛央這時拉著男童站起來對他說道:“我今日教你儒家最高法門,好不好?”
“真的?我學!”男童高興的跳了起來,“先生總是說君子動口不動手,舞刀弄槍的不好。”
一旁的姬唐大笑起來:“葛正哪裏是不肯教你,他自己就不會打架。”
“殿下此言差矣,家師收我當弟子時,已是古稀之年,我一身修為是葛師兄所授。”衛央歎了口氣,自家師兄修行多年,空有滿腹才識,境界卻一直上不去。
“二殿下,我今日教你的,是我儒家的‘君子不器’。你將食指和中指並攏,以二指為劍。”
男童以指為劍,橫劍豎眉。
“君子不器,不器有四:一為不形,萬器皆有其形,不以器形所縛;二為不限,萬器皆盡歸汝用,此萬器是為法器;三為不器,君子不假以器,無器勝有器;四為不相,道與本心為一,汝所習之道便是汝之器,意動則道動,禦道如同如臂使指,此乃不器大成,超凡入聖。”
男童以指為劍,時而如柳絮隨風,帶起衣袂翩躚;時而驟如閃電,嘶嘶破風,氣貫長虹,淋漓頓挫。
“虹裳霞帔步搖冠,鈿瓔累累佩珊珊。飄然轉旋回雪輕,嫣然縱送遊龍驚。小垂手後柳無力,斜曳裾時雲欲生。”
男童舞完劍後,身體一陣疲憊,搖搖欲墜;姬唐立馬衝了上去,抱著自己的弟弟,說道:“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男童眼睛死死得盯著大殿上方,不肯就此閉眼。一旁衛央走到他的身邊,男童伸出小手,拉著衛央的衣袖,很難為情的說道:“師叔,這詩句說的是女子。”
話畢,就此昏睡過去......
此時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從殿外走了進來,微怒道:“先聖孔夫子,為儒家創下諸多法門,其中隻有最適合的,沒有最高強的。”
衛央一看來人是自家師兄,很不好意思笑了笑,說:“師兄教訓的是,剛剛隻是哄小孩子而已,師兄莫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