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蘅掃了一眼她手上的禮服,冷眸微眯,毫不客氣扔掉,嫌棄的熟絡道:“你父親到底什麼眼光?你都是有丈夫的人了,還讓你穿這些……”
蘇程程看到鵝黃色的露肩禮服被無情的扔到地上,她心疼不已,嗔道:“這件禮服很貴的,而且我也很喜歡,你這也太……”
“太什麼?”
“暴君!”
“我就是暴君,隻寵你一個女人,你穿什麼都得聽我的。”
“隻是露個肩膀而已……”一次都沒穿過,扔了怪可惜的。
“就算是肩膀也不能露,今晚不要喝酒,就算要喝酒,也要在我身邊才能喝!”顧子蘅千叮嚀萬囑咐,怕就怕在今晚有人等不及要動手了。
“行行行,你走吧,我服了你了,你沒失憶之前都沒管那麼多的,怎麼失憶之後一大堆毛病呢?還是沒失憶的你可愛一點……”
“蘇程程!”顧子蘅很想說,他恢複記憶了。
蘇程程咧開了嘴角,無視男人的目光,撿起地上的禮服,蹦蹦跳跳的上樓。
顧子蘅無奈的撇撇嘴,這丫頭,這段時間還對他吹鼻子上臉了,不過他也癡迷於她這種傲嬌味道。
——
宴會美輪美奐,基本上彙聚了整個城市的豪門,蘇程程一出場就攫取了所有人的目光,唇紅齒白的她,身著一身黃色的小禮服小露香肩,頭發綰成髻,幾縷桃皮的頭發散落下來,風情萬種,婀娜多姿。
顧子蘅原本在跟別人交談,看到這副場景,立刻血脈噴張了。
該死的,蘇程程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
在場的男人眼睛放光,蘇程程自信滿滿的走過去,得知她是優雅化妝品公司的負責人,不少人直接拋出了合作的橄欖枝,喜不自勝的她狠心忽略了那雙想要殺人的目光。
她暗暗得意,幸好沒有聽顧子蘅的,要不然這一趟要損失多少生意啊!
淩三不緊不慢的走過來,衝著她舉起了酒杯,開口便諷刺道:“蘇程程,你果然很有心機,你以為你能迷惑在場的男人,但是卻迷惑不了我,說吧,是不是你挑唆宴心跟我離婚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是淩三提出要離婚的嗎?
“蘇程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考慮到你跟她是朋友,我何苦忍耐那麼久,今天是你自找的!”他忍耐的時間足夠長了。
“淩三,你為什麼不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你跟宴心的感情,我想你比我這個局外人更加清楚!”她這幾天焦頭爛額,但也時不時打電話給宴心,得知她現在過得不錯,她也放心了。
“我再問你一句,她到底在哪裏?”淩三很不耐煩。
“無可奉告!”她也不知道宴心失蹤的事情。
淩三加重怒氣,“你真的不說?”
她不知道怎麼說?
淩三不顧她的反抗,把她蠻橫的拖到宴會大廳的外麵,此時清冷的風劃過,打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香肩上,她忍不住抱住自己打了個寒噤。
與大廳內的熱鬧繁華不一樣,大廳外靜謐得可怕,隻是偶爾聽到大廳裏麵傳來的笑聲。
月黑風高,蘇程程冷得牙齒在打架,“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宴心在哪裏?”他隻想知道宴心和孩子的下落,這陣子他麻痹自己,但抵不過對她的思念。
“她很好,但我不知道她在哪裏。”她一五一十的說明她知道的情況。
淩三憤怒的睥睨了她一眼,拿起手機,果斷的說:“把工廠炸掉,今晚,我要看到優雅化妝品公司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瘋了嗎?工廠裏麵還有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草菅人命?你希望宴心苦苦愛的人是殺人犯嗎?”蘇程程錯愕,不顧形象的扯著他的衣服,絲毫沒有想到他會變得殘暴不仁。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幸福,這是你們淩家人自找的!”淩三繼續對電話裏發號施令。
蘇程程二話不說,一抬腿狠狠的把淩三撂倒,急匆匆的把他的手機踢開了很遠,淩三瘋搶,她不甘示弱,也跑過去搶,就在她緊緊把手機抱在懷裏,周圍的聲音和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結。
她緩慢的抬起頭,發現淩三的腳正在她的頭頂。
“不要!”
她抱著頭,卻發現腳遲遲沒有下來,她這是死裏逃生了嗎?
她緩緩的站起來,發現宴心緊緊抱著淩三,“我愛你,你不要做傻事了,都過去了,我們什麼都別想了好嗎?你一旦殺了人,你考慮過我跟孩子了嗎?”
宴心穿著一身服務員的衣服,用盡渾身力氣攔截他的暴行,還好,總算是及時阻止了。
淩三不屑的冷哼道:“你愛我?”不是為了救蘇程程故意說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