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城中正南。八千兵卒自北向南掃,隊伍浩浩蕩蕩似開征。
每每稍晚個一步、兩步,劍、魔人走一空。
八萬虎狼之師的糧倉重地。剛剛,意外也不意外,兩陣營不期而遇,雙方都想到了一塊,斷花柘的糧!
劍、魔的援手全部自外來,兩方見麵眼紅如大仇未報一樣,百十人激戰正酣難解難分。想當然,立即招引來了軍隊。五千鐵盔銀甲兵!早早在隱伏,此乃花柘“朝天營”的亮銀白甲長槍兵。
五千亮銀白甲長槍兵按部未動。
一刻!
三聲巨響!
劍、魔如夢方醒,隻見五千亮銀白甲的驍勇衝鋒在前。抽刀,斷水,怎奈何潮流如湧數也數不清,密密、麻麻的人越殺越多。
“黑無常”裘盛,“白無常”裘熾,悄悄貓著。有兩人,立刻映入他們眼簾,讓他們倆無比興奮!
一人“天閫地垠”,通常被稱呼為“罡劍”——天閫決,地垠開!
“天泣號,無常形。”另一邊的那人乃神魔之子,魔子——藍海棠。尤其這人,他的行蹤論以載記,當他想出現的時候才出現,否則,絕不會現身。以至於其他人,被在場的二人完全遮蓋住了所有光彩,甚至打鬥都沒了意義。
一個是無休無止的流水戰,一個是坐山觀虎鬥,觀戰的卻很急。
“黑無常”、“白無常”抓人,從來伺機漁利,一擊得手立刻全身而退,像是陰司地府派來專門的“索命無常”,不知有多少劍、魔遭受二人暗算。
可是眼下,二人還得等。第一次衝鋒的隊伍,麵對劍徒、魔凶的瘋狂反製,竟然無力!
劍罡嵌劍芒,天閫地垠出手必然卷起千層浪,誰人堪其對手。劍華如芒,三、五個魔凶高手即刻慘死。
傾風扶搖,回風飆燁,乃魔子藍海棠所興。誰與爭鋒!幾個、又幾個劍徒未能逃離藍海棠魔手。
各棄掉各自對手,已是劍罡與魔飆的較量。
一時,罡升飆降,隻聽罡風浩蕩,天閫地垠將罡氣發揮到了極致!
一時,飛埃斷目,忽而飆起罡落,藍海棠風華絕代!
二人進如風,退如電。
“時機未到,著急不得。”
“黑無常”裘盛說這話,兩眼發直,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即使一步之遙又如何,這個時候,誰敢近前半步。
他們,自認為該出現時才出現,也隻有他們認為出現,不然絕難見。二人同時現身,實屬難得。若鬥個兩敗俱傷,當真是拾得了個大便宜,心裏敲打著如意算盤,與“白無常”相比,裘盛一番話,格外鎮定冷靜。
又一刻!二人還是不分高下。
乍然間!
周遭忽被掀翻,幾十丈內灰飛煙滅,轟天雷瞬間將此地化為一片廢墟瓦礫。
好時機!黑、白無常躍躍欲試正想偷襲。
一道魔光急掠,撕扯開雪幕白布,紅光嬌豔無比耀目。花濺淚再一來,意味著機會完全喪失殆盡,也徹底讓黑、白無常絕望,二人恨恨地直咬牙!
今日是何日?
出場前來的劍、魔比比皆是大人物一級,遠超過估算和之前預想。這時,二人一手下匆匆來報,短短兩句後,二人神色一改,撤的慌張。
第二次衝鋒,人潮、人海更比洶流。
縱使魔凶、劍徒能以一破十,以一破百,馬上要被這人流所淹沒,一會不到還剩下不到半數的人。
“散!”一聲令下,手下的人散的快,去的快。
法劍部的張子法找到罡劍,三言兩語報完。
是南?
罡劍去向藍海棠不解,縱目城垣之上星星點點,飄掛著似一顆顆的繁星,而那是一張張的飛符。
“嗬嗬嗬。機關算盡,竟遭天算。”
藍海棠似嘲笑似挖苦。
“去援蕭神君。”花濺淚道。
現下不放心,指揮魔凶前去給他幫手,悔不剛才。
“魔子,你露麵過早。”
“哈哈哈。早嗎?”藍海棠大笑之後問。
“有他‘赤星亂紫’,對局操穩,大可以放心。無妨。我正欲會會一個對手。”
“哦?是誰?”
話說了一半,魔子藍海棠說走就走,當然,花濺淚也跟著一起。
城南門!
小小一片區域,一個大大的屠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