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眾仙先是一驚之後便是哄堂大笑。“開什麼玩笑,若是如此那便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你如此慌張作甚!”
“還……還有魔君也來了!”那天兵此話一出又是一陣唏噓。
“玉帝,王母,小仙願親自帶兵討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冥魔兩界,將他們的人頭送與王母娘娘做生辰禮物。”李靖手托寶塔,話語間鏗鏘有力。
自打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天庭和冥界一向不和,昆侖山上的仙家看不上卑賤陰暗的冥界,而冥界更是對滿口仁義道德的天庭恨之入骨,但雖說如此,天庭為了自身統治六界的威嚴,向來不會主動挑起戰爭,冥界也自知自身實力,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說冥界聯合魔界來攻打天庭也是意料之中,若是冥界敢隻身前來,那便是羊入虎口,就算天庭是殺他個片甲不留也能留得個為民除害之美名,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想來冥王也不會做出此等蠢事。
“如此甚好。”
王母本來笑顏正盛,一聽到冥魔兩界聯合,妝容精致的臉上瞬間變得猙獰不堪,手上的蟠桃也被她捏了個粉碎,若不是李靖及時出現,怕這萬年一結果的蟠桃是都要被盛怒的王母扔進瑤池的。
他率天兵天將趕到的時候,不遠處的弦重站在誅仙台上,戰甲森森,修長的手指握著單槍,那張讓六界為之傾倒的臉上因為毫無表情讓他看起來不怒自威,身後的一眾魔兵鬼將將整個天際蓋的漫無邊界。
“二百年前,將我從這裏丟下去的時候,沒想到我還能再站在這裏吧。”弦重冷哼一聲,看不出喜怒。
“當日就該將你千刀萬剮。”李靖滿眼的怒火,當初弦重被挑掉七經八脈,渾身是傷的從誅仙台被放下來的時候,他以為弦重是絕對活不了的,便命人將他丟到人間,誰知竟幫自己留了個禍害。天兵天將同魔兵鬼將的大戰已經五天五夜沒有休止了,被層層雲霧所覆蓋的昆侖山上屍骨遍地,花草樹木因為沒有足夠的仙氣都變得奄奄一息,雙方軍隊卻沒有一點要休戰言和之意,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這場戰役能告捷,那便是在六界揚名立萬的上好機會,若是戰敗,那也死得其所。
木淺身上披著的戰甲是木癸親手縫製的,手中的戰斧飲了血更加鋒利無比,仔細點甚至都能聽到它的低吟——它被封存太久了。
弦重率領著他最得意的精英小隊首當其衝,為後方部隊砍出了一條血路,他自己身上也已經被血浸透,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弦重!背後!”他聽到有人在後麵叫他,但他已經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從打算攻打天庭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弦重在轉身的一瞬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眼前無數的兵刃朝著他襲來,他染著鮮血的嘴角輕輕的揚起來。
就在弦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他看到自己身邊被結界包圍,那些要奪他性命的兵刃都被攔在結界之外,片刻之後,木淺也出現在結界外麵,像個遺世獨立的英雄,一個人擋住了所有的風霜雪雨。他扭過頭看了弦重一眼,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將裏麵的藥丸盡數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