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大陸東部,海城。
“星痕!星痕!”一個有看一頭火紅色短發的小男孩大叫著衝進了一所破舊的小院,直奔在院中央水井邊正洗衣服的銀發男孩,“我、我有一個好、好、好消息要告、告訴你。”
“行了,風淩,不就是下午開始覺醒靈台嗎?用得著那麼激動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撿到五百萬靈珠了呢。”銀發少年星痕抬起頭淡然的說著,隨後反手一甩,把手中的衣服甩到了晾衣架上。他的臉俊美若下凡的謫仙,不過,他右眼的瞳孔是淡淡的金色。
“我不激動?”一聽這話風淩頓時跳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年,整整三年啊!哼!等我覺醒了一個九級的靈台,一定把那些整天在我背後說我是廢物的家夥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九級?唉胖子不是我說呀,如果靈台等級是根據體重算的話,你連十級都能有了,但是要按成績算的話,你能有個一級就是祖墳冒青煙了。”星痕看著風淩,故作深沉狀感歎道。
“哼!你又拿我開玩笑!”風淩轉過頭,一臉不開心。“行了,不逗你了,謝謝你告訴我,趕緊回家吃飯吧,下午學院門口集合,別忘了叫上粽子。”星痕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的說。
“哼,我像是那會忘的人嗎?”風淩還是有點兒怨氣難消,忿忿道。
“你走不走啊,走不動我可以送你。”星痕舉起手中的條帚,微笑道。
風淩看著手舉條帚麵帶微笑的少年,咽下一口唾沫,訕訕道:“那啥,星痕老大,沒事我就先走了,下午見,下午見。”說完他就飛也似地逃跑了。不跑就等著挨打了,在學校星痕可是實戰課的第一,第二提起他來也是臉色發青,更不用提他這個墊底的渣渣。而且風淩可是親眼看見過星痕用條帚把一個一階的妖獸給活活抽死。雖然一階妖獸身體強壯一些的普通人都可以對付,但也沒有用條帚的啊,況且他們隻是小孩子,沒有開啟靈台,身體素質比常年受靈台滋潤的成年人差遠了。所以雖然星痕下手很懂分寸不會輕易傷人,但是光疼就夠他受的了,不跑路,就慘了。
星痕看著風淩遠去的背影,無奈地笑了笑。“啊,該吃飯了。”星痕自言自語道。說完,他伸了個懶腰,“吃飽了才有力氣覺醒靈台啊。”然後他望向城北的方向:“我等這一天,已經九年了。”
吃過午飯,星痕簡單收拾一下自己就去了學校。學校門口風淩已經帶著一個瘦高的女孩兒站在那裏了。
“星痕!星痕!”風淩一見到星痕就大呼小叫。
星痕瞥了一眼風淩,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給了他一計爆粟:“死胖子能不能別總大呼小叫的,注意點形象!”
風淩揉著腦門委屈道:“星痕老大,能不能別老敲我,我都被你敲傻了。”
“哈,誰讓你總是冒冒失失的,活該。”風淩旁邊的那個瘦高女孩兒道。她長的很是其貌不揚,但如果仔細看她的眼睛你就會駭然地發現她那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黑眼睛中蘊涵著大海般的智慧。
“啊!我不活了!連粽子你也欺負我!”風淩叫得一臉慘絕人寰。
“行了胖子,別叫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殺豬呢。”星痕站出來當和事佬,“要是覺醒儀式晚了就慘了。”
“對對對,覺醒儀式可不能晚了,星痕粽子我們快走。”一聽這話,風淩立刻打了雞血似的拉起星痕和邊上的瘦高女孩兒就走。星痕和瘦高女孩兒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歎了口氣:“唉~”
覺醒儀式在城中心的廣場上舉行,等星痕他們到的時候,廣場上已經有一些人了。這些人大多是海城幾所初級學院的六年級學生和他們的家長。
“喲!這不是海城三廢物嗎?怎麼,參加覺醒儀式啊,嘖嘖,你說你們幾個廢物能覺醒幾級的靈台啊,不會連覺醒都失敗吧,那你們的廢物之名,就更加名副其實了。”一個傲慢的聲音從後麵傳來,顯得十分不和諧。
在海城初級學院的時候,星痕的實戰課成績是排名第一的,但他的理論課成績就是墊底,被一些人稱為文廢物。瘦高女孩兒剛好和星痕相反,所以被一些人稱為武廢物。而風鈴的兩門課都是墊底,所以被一些人稱為雙廢物。又因為他們三個人經常在一起,所以被一些人稱為海城三廢物。星痕很是不願意搭理這種沒事兒拚命貶低別人的人,好像貶低了別人就能抬高自己一樣。瘦高女孩兒和星痕的想法差不多。但風淩是個急性子一點就著。
“趙缺德你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風淩十分生氣。
“喲,怎麼著,你還想動手?”一臉欠揍表情的趙友德拿了一根棍子在手裏比劃著,“再說一遍,我叫趙有德。你再敢管我叫趙缺德信不信我揍得你無法自理!”
星痕雖然不願意打架,但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也不能不還手。星痕上前一步拉住了就要往前衝的風淩,“趙有德,雖然我不喜歡打架但我並不是不能打架,馬上就是覺醒儀式了,如果你真想打,等覺醒儀式後,我們再打。”